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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4 章 (1 / 3)

第 144 章

鹹安帝的身體不好,加之正逢獻貞太後忌日,鹹安帝並不急著滄瀾國主一來就舉辦國宴接待,而除卻宮中的祭禮,她們身為小輩想盡一份心也是理所當然的,便是依照舊例在青泰庵又辦了整套的祭禮,倒是滄瀾國主,她不能出席獻貞太後宮中的祭禮,薛鎮邀請她來參加青泰庵的祭禮,她卻十分爽快地答應了。她答應得如此爽快,倒是讓任荷茗和薛鈺相視一眼,心中更加無奈——此人心智,比預計還要難對付,恐怕是明白她們有心試探,所以才如此輕巧應答。

祭禮當日,薛鈺與任荷茗、薛鎮與太女君、衛側君與薛淩皆著了月白色的素簡衣裳,在青泰庵參禮,滄瀛國主也前來致意。

滄瀛國主格儒達穿著的是滄瀛國的傳統服飾,深邃又沉靜的藏藍顏色,點綴著雪白的珍珠,頭蓋雪白紗巾,臉上戴著一張銀色雕刻著海浪花紋的面具,只露出一點清黑的雙眼,裸露在外的脖頸和手臂上的確有著猙獰扭曲的燒傷疤痕,用滄瀛國特有的墨藍色刺青裝飾掩蓋,反而更加有一種神秘又野性的魅力,但即便如此,似乎也遮掩不住她的病弱之態,只能靠著椅背坐著,可見當初受傷之時,傷身不輕。

日光之中,她坐在佛幡下,神態隨意又平靜,任荷茗卻不由微微頓住,側首拉住薛鈺,低低道:“我見過她。”

薛鈺有些詫異地看向任荷茗:“當真?”

“當真。”任荷茗十分肯定地道。當年黑火破關之後,不少人身上都留下了燒傷的疤痕,這在幽雲州極為常見,滄瀾國也有許多兵士百姓在與燕部的徵戰中受過燒傷,的確很難單憑受過燒傷認人,然而燒傷的疤痕總是獨一無二的。任荷茗十分肯定,雖然當時他看到的那人身上並沒有刺青,但那燒傷的疤痕卻是一致的,尤其是那傷痕有些古怪,似乎隱約有一道分界。“我在幽雲都見過她。她扮成乞丐,在林隱舟的酒樓乞討,薄鳳和安排她住了一晚,然後…”

然後,林隱舟就忽然將他是獻貞太後之子的事情告訴了任荷茗。

任荷茗指尖有些發涼:若是如此,那滄瀾國主佈局之長遠恐怕遠超她們,而她們還有一個危險至極的把柄捏在她手上。

薛鈺卻比任荷茗鎮靜許多,握住他的手,輕輕道:“別怕。那並非尋常隱秘,若是她能掌握,懷昭公主也並未因此而憂心,說明必有迴旋的餘地。先集中精力,將今日之事完成,或許…”

話說到此處,忽然見太女君臉色一變,道:“怎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原來是衛側君將香遞給太女君時,不小心將香灰掉在了太女君的衣服上,太女君身上的綢緞嬌貴,頃刻就燎出了一個洞,他很是生氣:“你如此不當心,害得本宮失儀,如此怎麼向皇祖父敬香?你到底是何居心!”

衛側君即刻跪下請罪道:“侍身不當心,請太女君恕罪。”

薛鎮輕輕攔住太女君,淡淡道:“他是側君,不可這般當眾發落。”旋即向安之道,“扶太女君下去換身衣服就是了。”

太女君強忍住,道:“是。是侍身失態了。”

薛鎮淡淡的,倒也看不出什麼,反倒是滄瀛國主,笑道:“太女殿下仁德,澤被前朝後宮,著實辛苦,還需多多照顧身體才是。”

太女君還未走遠,聽見這話臉色有些難看,薛鎮眼簾微抬,望著滄瀛國主,只淡淡道:“說起養生一道,恐怕還是該多多向國主虛心學習才是,國主身負燒傷,還能恢複到如此健康的體魄,可見頗有心得。”

滄瀛國主微微笑道:“我不過一副敗軀,活一日算一日罷了。”

薛鈺隨口問道:“聽說國主曾是滄瀛軍中人,瞧步伐十分矯健,不知可曾修習過什麼功法?”

滄瀛國主看了薛鈺一眼,薛鎮輕輕笑道:“孤這妹妹是個武痴,對武學之事,難免有些熱忱過頭,還望國主恕罪。”

滄瀛國主似乎並不很在意,淡淡笑道:“無妨。我不過修習過一點點粗淺的碧海訣,水準平平,燒傷之後,經脈受損,便不能算是個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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