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7 27 含進去
“……”
林念頓了兩秒,不自覺地嚥了嚥唾沫,輕聲道:“你不能自己擦麼。”
“手上有酒精,不方便。”江淮應得很快,隨意且理所當然。
林念瞥了眼全糊到她手腕上的透明液體,無言片刻,試圖往後撤身子,卻被江淮拽住。
“就這樣。”他半邊眉梢挑起,手指搭在她纖細的手腕上,一觸即分,漫不經心的,
“反正又不是沒坐過。”
“……”
好吧。
林念撥出一口氣,微俯下身子,食指勾過塑膠袋,重新抽了根棉簽,左手放在他肩膀上,埋首往傷口上輕點。
她很認真,比處理腰腹傷口時還要專注,否則怕自己一分心,就會被江淮漆黑如曜石的瞳孔吸進去,受人蠱惑,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可是顴骨離眼睛太近了。
青紫的小傷口往上延伸,就是收攏的眼尾。
眼皮很薄,雙眼皮褶皺極深,漆黑的眼睫往上,瞳孔幽深,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無可避免地湊近,心髒高高懸起,連呼吸都放輕。
耳邊是兩個人的呼吸聲,混雜著樓上女人忽高忽低的呻吟。
少年腹肌繃緊,隔著一層裙擺挨著大腿前側,時不時蹭過,感到堅硬與溫熱,連帶著腿根都發燙。
太奇怪了。
林念抿唇想,從前一直覺得聒噪又無感的聲音,怎麼此刻聽起來,讓人渾身發熱,呼吸急促。
“林念。”江淮喊她。
咬字很輕,發音在齒關裡繞了一圈,輕飄飄地落下來,格外漫不經心。
林念垂眸,沒應,微微側頭避開他說話時帶起的氣息,飛快地把藥水塗過一遍。
她正用棉球擦幹傷口收尾,又聽見江淮撩起眼皮,兀自淡聲道:
“你上午把我的褲子弄濕了。”
話音和溫熱的鼻息一起撲來。
前者落到耳朵裡,後者撲在鎖骨上,像一根小羽毛掃著耳廓和脖頸,都很癢。
林念明顯一頓,沒再裝聽不見,細眉蹙起,反應了幾秒。
……什麼時候?
棉球倏然全按上傷口,她有些茫然地抬眸,正好對上那雙狹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