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嘴裡,會淡淡的罵出了一句:
“特麼,又瘋了一個~”
之所以說‘又’這樣的一個字眼,那是這些在巨大壓力之下瘋掉的傢伙,跟現代位面碼字瘋掉的撲街作者一樣,根本就不是什麼稀罕的玩意。
第一次看到的時候,眾人難免還有些兔死狐悲。
但是時間一長,出現的次數一多,也就是那麼回事罷了……
於是,在那一個瘋子被凍死了之後,這些人又將身體縮回了一個個在戰壕牆壁上,所挖掘出來的小洞裡。
隨著雙方的炮彈基本打光,這種小洞更大的作用是用來躲避風雪和取暖。
如今,雙方面對的最大敵人,已經不是無處不在的敵人和暗槍、暗箭,而是現在到了半夜最冷的時候。
那一個基本上已經是零下三十幾度,接近四十度的殘酷低溫。
特別是溫納城一方,每一天早上的時間裡,都會有著大量被凍得硬邦邦的屍體,被從戰壕中扔出來。
甚至直接是碼放了起來,很快就成為一道被凍得堅硬無比的胸牆。
而甜水溝子城這一方,情況明顯就是好多了。
最少在一線的人員,身上都有著一件罩在了雨衣裡的棉大衣;裡面還有著全套的保暖衣和襪子。
甚至在褲子裡還有著一條加絨的打底褲,就是現代位面女同志們穿的那種。
不提一眾老爺們的腿上,全都勒緊了這樣的一條玩意,說起來有些違和的一點;但是話又說回來,穿上這玩意之後可是強上了太多。
除此之外,戰壕上的一線人員在每天晚上,都有著200毫升的高度散裝白酒。
關鍵的時候來上一口,立刻能讓麻木的身體活了過來。
就比如說現在,帶著紅外線夜視儀的劉易斯,在巡視了一番一連負責的陣地之後,就從貼身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鋼製的小酒壺,痛快的給自己來了一口。
這才是小心的將酒壺,重新的放進了右胸的口袋裡貼身儲存。
感受著全身湧起的熱勁之後,他對著對面溫納城的陣地吐了一口唾沫;同時,嘴裡恨恨的罵到:
“最好再冷一點,凍死這些溫納城的龜孫~”
而才是罵出了這樣的一句,一支暗箭從對面射了過來,倒黴的劉易斯連你反應都來不及做出來,整個人就是昂天就倒。
一陣陣‘連長、連長’的驚呼聲中,充滿了憤怒的槍聲又在這個寒冷的夜色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