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許枝俏心知肚明,“你根本做不到。”
周琮氣笑了。
他這輩子,只有他算計別人的,還沒被別人算計過。
結果栽這丫頭手裡幾次了?
“開門,”許枝俏怒氣沖沖,“我要下車。”
周琮一瞬不動地盯著她,宛若盯住了自己的獵物。
半晌,他斂睫,嗤笑:“我真是,賤得可以。”
說罷,車門倏然解鎖。
許枝俏沒有一絲留戀,毫不猶豫地開門下車。
車門被帶上的風撲了過來,屬於夏天尾巴的燥熱,挾著女孩身上特有的甜香,無孔不入的往心口鑽。
最初的自嘲過後,是遲滯的隱疼。
這感覺太過陌生,這陣子卻越來越明顯,周琮不舒服的皺眉。
初見許枝俏時的感興趣,逐漸演變成心癢,再到今天的心悸。
有什麼東西開始失控,脫離了他的掌控。
這是獵人在遇到危險時的警覺。
是過往積累的經驗,在向他發出警告。
周琮隱隱有種預感——
要麼,他得把人強行留在身邊。
要麼,他得趁現在放棄。
否則,他會跌進一個自己想不到的深淵,再也爬不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許枝俏早已沒了人影。
密閉的車內,周琮把那失控的情緒強行鎮壓,撥了個電話出去,冷冷道:“跟爺爺說,後天的相親,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