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琮自顧自道:“記得回,別惹哥哥生氣。”
“......”許枝俏憤怒,卻又無技可施。
這個男人太恐怖,完全不像他的外表,他風流倜儻又年輕的軀殼之下,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心計。
一根煙抽完,紀淮洛用腳尖輕踢二德的腿,沒好氣道:“煩死了,我都沒物件呢,那愛哭包居然談上了。”
二德沖他搖頭擺尾。
聽見腳步聲傳來,紀淮洛抬頭:“我多說兩句她就要炸,都敢跟我動手了。”
周琮沒什麼表情:“嗯。”
“說得怎麼樣,”紀淮洛問,“聽進去了沒?”
周琮倚著牆壁,望向夜幕:“說保證下次再談先經過你允許。”
紀淮洛挑眉:“真的?”
周琮沒答,朝他伸手:“煙。”
“...你怎麼抽上了,”紀淮洛扔了根給他,連同打火機一塊,“老爺子發現了又得罰你。”
周琮:“心煩。”
夜晚有風,秋天顯出痕跡。
周琮唇角咬住煙蒂,單手攏火,慢條斯理將煙點燃。
“怎麼了,”紀淮洛打量他,“相親怎麼樣?”
周琮慢吞吞吐了口煙霧,刀削斧鑿的臉頰半明半暗,輪廓立體幹淨。
“沒有感覺。”
“你想要什麼感覺,”紀淮洛嗤笑,“相親不就是這麼回事。”
周琮低眼,指尖彈了彈煙灰:“想要一個跟我吵吵鬧鬧,能把日子過熱鬧點的。”
“...你特麼這是犯欠啊。”紀淮洛罵道。
說到這,他嘖了聲:“許枝俏倒是這種性子,但恐怕你招架不住。”
周琮:“怎麼說?”
紀淮洛斜他:“你周大公子有功夫哄女孩?”
周琮:“看對誰。”
“你哄過誰,”紀淮洛一一數落,“初中一姑娘追你,人都哭了,結果你說人家哭得醜,高中更別提,人家跟你告白,你說你要回家吃飯,大學那數不清的姑娘都快排到你家...”
總而言之,周琮沒哄過任何人。
他的腰,就沒為誰折過。
他覺得哄姑娘煩,他覺得姑娘發脾氣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