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可能了。
周琮心知肚明。
他再不可能有這種機會了。
周和正啞口無聲。
“行了,”周琮沒什麼耐心,“您回吧。”
“......”周和正荒謬的口吻,“你就打算一直這麼關著人家?”
周琮:“沒呢,最多一年。”
下年許枝俏就滿20了,領完證,他們就回去住。
周和正冷靜不了:“婚姻是建立在雙方自願的基礎...”
不等他講完,周琮冷冰冰道:“送客。”
“......”
兩位保鏢上前,客氣請他離開。
周和正瞠目,看著已經背身向院內走的兒子。
他那麼孤傲、不可一世的貴公子,不知何時起,背影漸漸透出死人氣。
那是一種明知事情挽回不了,卻想拼盡一切的絕望。
少年不知遺憾,無畏無懼,踏馬前行,總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一朝回首,世事一場大夢。
人生僅剩悲涼。
“阿琮,”周和其突然出聲,語調沉痛,“放手吧,你真想,看她毀在你手裡?”
周琮步子凝住。
他沒回頭,他回不了頭。
“她是愛我的,”周琮聲音低下幾分貝,“她只是受傷了,生病了,忘記了是愛我的。”
他側臉,用餘光看向周和正:“我得陪著她,你們別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