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壽似乎蒼老幾歲,拍拍她腦袋:“辛苦我們妹寶啦。”
許枝俏鼻腔發酸,搖頭:“是哥哥辛苦。”
許姝抱了抱她,疼愛又生氣:“該早點讓我們知道,你們兩個小孩怎麼應付得了。”
公司積了一堆事,沒時間敘舊,紀壽領著許枝俏去了紀氏。
一應高管董事神色肅穆緊張地等在會議室。
紀壽看著為首的那張椅子,將所有情緒斂了,只說了句:“大家辛苦了。”
有人心虛,有人慌張,有人壓根不敢接他的目光。
紀壽喚來律師,當場宣佈個人名下的股份一分為二,由紀淮洛和許枝俏平分。
從此後,許枝俏是紀氏名正言順的股東。
“我想享兩天清福,”紀壽望著臺下,“以後公司就交給淮洛和俏俏,大家以前是怎樣支援我的,希望以後也要這樣支援他們。”
說到這,他尤為強調:“你們可以敲打淮洛,但俏俏不行,你們碰她,就是在跟我和她哥作對。”
一群人訕訕地低下頭。
紀壽沒多說,又領著許枝俏回了辦公室。
他眼底烏青,怕是極為擔心紀淮洛的情況。
“叔叔,”許枝俏幫他倒了杯水,“就這樣結束了嗎?”
高管中不乏居心不良之人。
紀壽都沒有處理。
“我不動他們,”紀壽沉聲,“等你哥出來,讓他來處理。”
他緩緩道:“以前總怕你哥遭遇挫折,想著幫他把路鋪平,打了他很多次,都是不想讓他自找困難,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該早點讓紀淮洛自己面對的。
不獨自從困境中走出過,心智就始終帶著單純,輕飄飄的就上了人家的當。
“周老爺子有遠見,”紀壽嘆道,“打小就讓阿琮把該背的責任背起來了,越小受挫,越容易站起來,成長得越快。”
是他教育失敗。
失敗的不是紀淮洛,是他。
他沒當好這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