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子撇臉,看向自己冰冷的孫子:“你那鞭傷該疼了吧?”
周琮眼神淡如煙灰:“不。”
“就嘴硬,”老爺子唏噓,“老子的警衛,是老子親手教出來的,那力道沒有虛的,你老實地去趟醫院。”
周琮:“少管。”
周老爺子一柺杖掄了過去:“你他孃的...”
周琮一扭臉:“爸,你爸罵你老婆。”
周老爺子:“。”
周和正與巫首芳:“。”
真是。
周家沒散,都是他們這些大人扛得住。
不然早被他攪黃了。
隨意招呼了幾句,老爺子氣哼哼地回主位,壓著聲:“你娘...你爹的!!你裝什麼,示弱會不會?賣可憐會不會?”
周琮半死不活:“死了算了。”
“......”老爺子腦殼疼,“去幫老子敬酒。”
周琮:“剛那些給我牽紅線的、提我年紀的,讓您兒子敬,我怕我敬他們臉上。”
“......”
那邊開始敬酒,這邊紀淮洛給許枝俏裝了碗甜湯,小聲嘀咕:“他那鞭傷是周爺爺打出來的,打可狠了,他也沒好好治,那年整個夏天啊,他後背都是透著血的。”
落了疤,過後每個陰雨天都是疼的。
可週琮就這麼疼著。
從沒吭過一個字。
“有次哥幾個去外地參展,睡一間房,”紀淮洛說,“他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你哥被他吵的受不住,扔了顆止疼藥給他。”
結果周琮沒吃。
忍到額頭都沁出了汗。
紀淮洛破口大罵。
周琮睜著清冷的眼,問他:“你說哮喘發作的時候,是不是也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