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俏喜笑顏開:“還有我那個做駭客的朋友,還沒感謝人家。”
周琮:“等我出院,咱們當面謝。”
這樣有來有往,許枝俏的話漸漸多了起來,絮絮叨叨,小嘮叨婆一樣。
“我讓慶陽哥把邀請的媒體記者資料都發了過來,”許枝俏說,“整整二十個人,幾十頁資料,背的我頭暈眼花...”
一整晚都沒睡,只顧著記這些個人資料了。
周琮親她頭發。
許枝俏得意道:“我把他們會問的問題都列了出來,還做了個思維導圖,練了好久呢,怕到時候出醜。”
也怕應對疏忽,再為如今的局面雪上加霜。
所以,許枝俏幾乎將能想到的問題,全部覆蓋到了。
周琮唇角提高:“怕嗎?”
“怕啊,”許枝俏說,“但你不是說過嗎,再怕也得把氣勢擺足了。”
周琮下巴蹭她發頂:“這是誰女朋友啊,怎麼聰明成這樣。”
“......”許枝俏咕噥,“我可不能再聰明瞭,不然,你真配不上我了。”
周琮胸膛一顫,邊嘶嘶呼痛,邊笑出聲。
“你以後別這樣了,”許枝俏嘟囔,“你的肉不是肉嗎,紮上去不疼嗎...”
她絮叨個沒完。
周琮自顧自地笑,想用點力抱她,想她把揉進身體裡好好藏著。
這姑娘性格多變,看起來憨憨傻傻,似乎也沒有上進心,終極目標不過就是膩在家人身邊,吃吃喝喝,偶爾領點零花錢就能滿足到幸福。
然而當困境接踵而至時,她從未退縮過。
從未。
許枝俏14歲那年,周琮18歲。
那年的四月三號,周琮心比天高,遭受了人生中最嚴重的一場挫折,將自己了關進湖心別墅。
同一天,14歲的許枝俏為了活命,為她自己下了一盤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棋局。
從她折返回去,用手錶拍下牧承光與貴客談話那一秒,“勇敢”有了具象的表現。
任誰都想不到,多年後,這條被她藏起來的影片,會成為證明周琮清白的證據。
許枝俏不需要別人的認可。
她早已在深淵中,完成了,屬於她的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