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月盛暑天,和雪有什麼關系。
“你這種樣子,”周琮喉嚨裡冷笑,“讓我以為咱們淪落到只能吃一碗砂鍋,還要你推我、我推你的那種,吃完後一齊走進雪地裡準備凍死。”
“......”許枝俏安靜了會,還是忍不住說,“我海鮮過敏。”
周琮:“......”
許枝俏覷他:“真的。”
不是很嚴重,但她對海鮮興趣也不大,許姝幹脆給她禁了,免得哪天生出意外。
沉默。
薄霧繚繞,周琮板著臭臉,又將碗調換了回來。
這姑娘怕是不好養。
一堆小毛病,還愛掉眼淚,紮的他心窩子遲滯性的泛起了疼。
“哥哥,”許枝俏下意識喚起習慣的稱呼,“你別勉強了...”
周琮慢吞吞喝了口湯:“勉強什麼?”
“......”
自然是吃下這碗砂鍋粉。
別回去就吐了。
看出她難以言喻的話,周琮呵笑:“你瞧不起誰,你能我不能?”
許枝俏沒吭聲。
她喜歡砂鍋。
她又不嫌棄。
半碗粉下肚,周琮手機響了,他面無表情接通,只淡著聲嗯了下便掛了。
惦記著自己那一萬塊,許枝俏抬頭,隔著輕淡的霧氣望著他,眼裡巴巴的。
周琮低頭,用筷子纏了幾根粉:“找到了,公交車上,有一男的站你身後...”
說到這,他不悅道:“包不知道背前邊兒?”
“......”許枝俏自動忽略後面這句,欣喜地問,“找到了?錢找到了?”
“吃飯,”周琮斥她,“已經被抓了,審問完會把錢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