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涼薄地勾起嘴角嘲弄。
「陛下果然是沒有心的。」
聞言,我不由地凝神細看他,這是他第二次說這句話,上次聽見還是在他奉旨離京之時。
四目相對,他的眼裡暗如深淵,似乎蟄伏著吃人的野獸。
那是一種勢在必得。
「暮白告退。」趁我一愣神,他已施施然離去了。
待人走後,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小太監突然動了,他掐著我的下巴如毒蛇一樣附上來,「月兒,我吃味了。」
「那我把自己送給你解饞好不好?」我攀上他脖子,往他懷裡一窩。
他伸手奪過我頭上的簪子,手上一用力,簪子應聲而斷。
我捂著嘴吃吃笑開。
殷百裡身上有很多傷,多是陳年舊傷,只有一道新傷——心口處銅錢大小的箭傷,尤為明顯。
我問他,那些鞭傷和燙傷怎麼來的,尤其是下身,幾乎密密麻麻地數不清。
「月兒,不要問,求你不要問,你不會想知道的。」
「是汪徵做的嗎?我待會便下旨,將他拉出來鞭屍。」
「鞭屍?」他笑得陰森如厲鬼,「那雜碎一早便被我扔去餵狗了,連灰都沒留下,哪裡來的屍體。」
我摸著他心口的那道箭傷,想說點寬慰的話,他突然捂住我的眼睛,「月兒,咱們來玩點新花樣如何?」
我下意識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忽然計上心來,「好啊,不過你得聽我的。」
先前太醫院開了祛疤和養膚的藥,我要給他上藥,偏他不讓我看。
好說歹說,他才許我上手。
我讓他蒙上眼睛,躺好不許動,趁其不備,除其布衣。
俯首甘為君嘗露。
他被驚住,一下扯開布條,按住我的腦袋,眸色逐漸加深。
自那以後,他似乎尤愛咬我雙唇,眼底的興奮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