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儀負手仰首,驕傲地一笑,“從我曾祖父之前起,可以說西酉州幾乎都是我郭家的天下,西申州和西巳州有一半都在郭家的勢力之內。在我曾祖父之前可是出了好幾代名將。從我曾祖父起,之所以沒有再出王侯,後面的子孫開始淡出功名之道,潛心於大道,因此一些產業慢慢收縮。若不是有幾百年的基業,又怎會引來永珍門的垂涎?”
“這麼說,你們家是很有錢很有錢了?”花上天真地看著他,張開懷抱比個無盡的姿勢。“和現在的九州之王比,你們誰更富。”
郭儀笑一笑,不好答她這個問題,只是再次低頭懇請,“請你們留在我家好嗎?只要你肯留下,郭家的所有財力和人力都可以任你呼叫。”他的聲音溫柔得令人發麻發軟。
這小子的眼神溫情得象要吃人。花上後退兩步,和他保持距離,擺手道,“我們還要遊歷江湖,增長見聞,我還得去看望我師父吶!我們可是已經約好,下個月就要見面!”
“你師父在哪裡?”郭儀好奇地問。
“我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天南地北的,他總是獨自雲遊。不過他之前和我們約好見面的時間,無論我們在哪裡,都一定會相遇!”
“你師父真神奇,不如你們留下來,讓他上我家來找你們好了!”
“你真狡猾!想等我師父來了,好把他也留下來?”花上嗔道。
“我誠心請你們留下來,不好嗎?我郭家的產業雖比不過九州之王,退而次之,也算是人間富豪。你們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肯留下,你儘管提出好了。只要你肯留下,我願不惜一切!”
“你願不惜一切讓我留下來?那你先告訴我沙谷的秘密!”花上話鋒一轉。
他一怔,“那裡就是出些毒物而已。”
“你騙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還不惜一切請我留下。我就知道,倘若治你大哥前,我說要你郭家所有的產業為報酬,你們肯定會答應,然後把一些產業送給我,實際上只是哄人,大部分你們還是暗中掌握在手。倘若我真得到你們郭家所有的財產,你們都沒活路,這可能嗎?真那樣,你們還不一刀宰了我?”花上鄙夷地道。
“你……”郭儀不知如何解釋。
“所以就別騙我留下來在你家做個藥師什麼的了。我對這種事沒什麼興趣。我喜歡閱歷江湖,到處尋找奇聞!”花上小臉一抬,驕傲地拒絕了他的懇求。“你也不必為難自己,願‘不惜一切’地留我下來。雖然我不討厭你,也沒遇到過和你這麼投合的朋友,不過,我覺得還是各走各的路更快活!”
這話有多少層意思呢?
說得郭儀心裡五味齊翻,只得告訴她:“沙谷沒什麼秘密,只是前陣突然長出一株流淚的樹,那裡有我們留守的人員,把信傳回來後,我大哥帶了些人匆匆趕去,不想那株奇樹卻被永珍子搶先挖走,那種石蟲就是從流淚樹下的坑裡爬出來的。”
“就這樣?會流淚的樹被永珍子搶走了?你們不搶回來?一點都沒故事新意。”花上象小孩子一樣,似乎為沒見到會流淚的樹而失落。
“我大哥哪是永珍子的對手?就是我們仨父子聯手也打不過他。還不是隻有任他為所欲為。所以我才希望你能留下來,加入郭家,成為我們的重要力量,我說的沒騙你,只要你肯留下來,我郭家的所有財力人力可以供你呼叫。”說到動情處,他一下握住花上的手。
“該死!”渾天眼裡一直在閃爍著異光,只因花上先前沒套問沙谷的秘密,眼裡閃過一縷微怒,嘴角牽起一抹冷笑。“臭小子,有你好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