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者動作頓了頓，隨後輕輕應了一聲。
“苦。”
陸楓咬牙，再次吐出一個字。
簡簡單單一個苦字，就已經道盡了這幾年的辛酸坎坷。
曾經，他有陸家的庇護，有陸老爺子的保護，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
後來被趕出陸家中心島，孤身一人淪落到江南市，便開始了暗無天日的生活。
紀家入贅受人白眼，這一受就是三年零兩個月。
而後，又遭到陸家旁系針對，被追殺至海東市，跟紀雪雨相依為命。
再往後，又陷入了南疆爭鬥，西域之爭，以及武者圈子的複雜局勢。
這一路坎坷，千言萬語難以道盡。
一個苦字，就已經足夠表達陸楓所有的心情。
他從未在旁人面前說過委屈，說過自己的壓力，但在自己長輩面前，他，不需要任何遮掩，也不需要故作堅強。
“好苦。”
陸楓眼眶紅潤，呼吸急促。
“爺爺知道。”
老者再次，輕輕點了點頭。
“呼！”
陸楓輕輕撥出一口氣，他一直以為，自己再見到陸老爺子的時候，一定會埋怨他許久。
可現在真正見到之後，陸楓這心中卻只有委屈，沒有怨氣。
“累不累？”
老者將陸楓身上的灰塵拍掉，隨後笑著問道。
“累。”
陸楓重重點頭，像是個跟家長告狀的小孩子。
“累就歇著。”
“今天，爺爺護你。”
老者話音落下，一股極其強大的氣場，層層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