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要按照紀雪雨的指示，清除掉所有一切，跟陸楓有關聯的東西。
至於帝楓商會後面的命運如何，這個誰都無法幹涉，也無法改變。
紀雪雨目送龍志業二人離開之後，就拿出手機，撥通了劉萬貫的號碼。
而剛剛響了一聲，劉萬貫就接起了電話。
在如今的江南市，除了紀雪雨，恐怕再也沒人能夠跟劉萬貫通話。
“劉老，事兒您知道了嗎？”
紀雪雨對著手機輕聲發問。
“知道了。”
劉萬貫點了點頭，帝楓商會鬧的這麼嚴重，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紀雪雨輕嘆一聲，然後將自己剛才的決策，告訴了劉萬貫。
“你做的很對。”
“事情，就該這麼做。”
劉萬貫的語氣中，毫不掩飾對紀雪雨的誇贊。
“可是，我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帝楓商會。”
紀雪雨再次發出一聲長嘆，現在陸楓不在龍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依靠誰。
“雪雨，你得知道，人力終究是有限的。”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人力無法改變的。”
“而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努力去做，哪怕最後的結果不是那麼盡如人意，至少過程我們都已經拼盡了全力。”
劉萬貫沉吟兩秒，對著紀雪雨安慰了一句。
“那我們，真的盡力了嗎？”
紀雪雨這句話問出來，其實帶著一些別的意思。
而劉萬貫，當然也能夠聽的出來。
“雪雨，你可以暫時不理解。”
“但以後，我想你會理解的。”
劉萬貫沉吟半晌，還是回了這麼一句。
他當然能夠聽出來，紀雪雨是在問他有沒有盡力。
畢竟這段時間，劉萬貫的表現，給人一種十分消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