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往後挪了挪,“我哥知道琳達闖進房間,他馬上會來找我的。”
“哥?”亓官宴輕笑,挑了一縷她的頭發把玩,“這艘船都是我的,你說在大洋上,他隻身一人能在我眼皮子下找到你嗎?”
南知意驚詫,他竟這樣猖獗,敢隻手遮天。
看來身後的資本遠超自己想象。
一隻大手撫摸嬌魘的臉龐,亓官宴享受絲滑的質感,緩緩移到她白皙的下巴,稍用力鉗住,帶到自己面前。
“你費勁心思設計謝恩,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試想賣慘無助的女人,誰會拒絕她那麼一點點小要求呢。”
“闞子臣想把你禁錮在身邊,遇到危險,他倒成保護你的保護盾;而你,揹著他搞到你父親的手機號,是打算找個闞子臣無法下手的人來接你。”
“瞧瞧,漂亮的美人,腦子也很漂亮。”
亡命之地的罌粟花,最為貼切形容她。
只是稍稍用力,那嬌嫩的肌膚便生出紅痕。
毒物成長期,脆弱美麗是它們的保護殼,誰會想到嬌嬌弱弱的花,一旦散發毒性,無人可以招架住。
他的動作使南知意不得不伸腰配合,仰面相對,下巴有些疼,他的手指帶有微繭,充滿力氣。
女人唇瓣誘人採擷,鼻瓊色絕,她嘴硬的說,“我有導致你們受傷害嗎,反而是你們違揹我的意願;身為追求者,你冷嘲熱諷對方,難道是望而不得自尊心作祟?”
“……”亓官宴碰到狡猾的狐貍了,小丫頭牙尖嘴利,沒出社會的黃毛丫頭不知道他到底幹什麼的,也敢出言挑釁。
追求?不存在。
他得滅了她氣焰,合格的獵物,得自己學會主動送獵人嘴裡。
鬆手放過她下巴,亓官宴唇角含著狩獵時的亢奮,壓下躁動,“你爸爸如果中大獎,去國外暢遊一個月怎麼樣?”
剎那,南知意臉色慘白。
他不能破壞她的計劃,南四海得在船靠岸時去接自己,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闞子臣個措手不及。
等自己回到家,藉助親生父親的關系繫結,他再使手段,也無可奈何。
亓官宴依舊半蹲俯視她,挺闊的身影完全包圍無助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