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停頓,闞子臣整理好心情,坦然一笑走去,“初次見面,你好。”
闞子臣一身休閑西裝,藍色豎條紋斜領口外套在腰間用同色細帶固定,斜分蓬鬆發型顯得他年輕的臉龐富有朝氣、平易近人。
倆人默契地沒有彼此伸手問好,南知意與闞子臣多日未見,他一如從前,說話的語氣照舊帶六分溫柔,四分笑意。
亓官宴審視片刻,緊緊握著南知意的手,心中默默承認,他在阿知面前裝的再好,也比不過天生如此性格的人。
闞子臣面向亓官宴笑著介紹自己,“這家餐廳是我開的,離開京城後,我一直在法國,後來用變賣公司的錢收購了一家連鎖餐飲公司,這次只是臨時來看一下餐廳的經營狀況。”
“嗯,”亓官宴淡淡,“你還有做別的産業嗎?”
淡然的語氣像是問今天天氣如何,晴天還是有雨。
南知意從他懷裡探出腦袋,望著他如常的眉眼深入探究。
平靜,非常平靜。
就在她疑惑時, 亓官宴終於冒出醋酸味,溫雅不失禮數,“我以後會讓夫人避開你的店用餐,今天臨時有事不能給你捧場了,再見。”
說完,留下錯愕的闞子臣,這人這麼直白?
南知意和亓官宴手拉手到餐廳門口,一路上亓官宴的氣壓都很沉,南知意驀然想到什麼,掙脫開他的手,小跑著折回餐廳座位前。
她氣憤地奪走asa手中的紅酒杯,淺眉怒瞪,壓低聲音,“你早就知道他來德薩了對不對!”
否則,前幾日,他無緣無故提備胎、闞夫人的鬼話做什麼!
asa還在座位上等著倆人回來吃飯,突然被她來一句這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拿著紅酒而來的闞子臣接走話:
“我和asa在羅德裡克是同學,所以前幾天來德薩,我先見的他。”
聞言,南知意偷摸狠踩asa一腳,抓起一塊塗了乳酪的麵包堵住他即將冒出的慘叫,動作迅速利落。
為了使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生氣,南知意裝作若有所思點頭,然後扭頭,露出一排陰森森的小白牙,看向asa。
“二叔,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同學相見了,我回去熬夜練練畫技,以備不時之需。”
在亓官宴忌諱上蹦迪,asa的遺像她親自畫!
目送窈窕的身姿消失在餐廳門口,良久,闞子臣收回目光。
坐到asa對面,自顧倒了一杯紅酒。
asa蔫蔫的,和小侄子的晚餐沒了,“我要知道這家餐廳是你的,我就不讓小侄媳婦訂在這裡了,話說回來,你不會對小侄媳婦賊心不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