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a傻了。
他這小身板挨san一頓揍,指不定在醫院住到猴年馬月去了,那他還怎麼在一個月內讓南知意離開德薩!
這可不行,asa趕忙站起來,“小侄子,你太過分了,找不出我的錯就要打人,我發誓我沒有讓闞子臣插足你們的生活,如果我說謊,隨便你打,我絕不還手!”
聞言,藍瞳一凜。
亓官宴慢條斯理解開白色襯衣袖口處的紐扣,袖子捲到小臂中間,露出半截冷白的面板,青筋繃到一起。
他緩緩站起,揚手,狠狠賞給asa一個耳光。
亓官宴動怒,狠厲著道:“你敢有這樣的心思試試,只要他敢靠近一步,你就陪他一起去投胎,是不是我每月給你的零花錢花不完,讓你閑的沒事找事!”
這一巴掌下去,不消片刻,asa臉上迅速腫起,五個紅色指痕異常明顯。
南知意下意識捂住臉,替asa臉疼,她才不同情他,只是看到這樣發狠的亓官宴,心裡沒來由一顫,怕極了那樣兇狠的神情。
她習慣溫柔纏綿的他,一時間不敢扒著窗簾縫對上那雙泛著冷光的藍瞳,不安地縮排躺椅裡,抱著膝蓋不知想什麼。
亓官宴的寒冰似的聲音再度傳進耳朵裡,“她明天回京城,你往後不用再耍小心思,從現在開始,你好好給我在醫院養傷,san,把他帶出去。”
“啊?不要啊……”
asa被san硬拖走,留下一串哀嚎,南知意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他的計劃還沒使出啊啊啊啊啊!
把人弄走,客廳裡恢複安靜。
亓官宴閉上眼睛,兩指抵著眉心捏了捏,他剛剛沒控制好脾氣,在她面前動手了,會不會嚇到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按照有序的呼吸頻率,慢慢平複心情,緩步到陽臺。
拉開緊閉的窗簾,入目,嬌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呆呆地注視著前方。
亓官宴蹲下,握住南知意的手,輕輕掰開她緊攥的手指,白嫩的手心裡赫然出現一排不深不淺的指甲印。
長指撫過,他憐惜地低頭吻了吻,放柔聲音,“是我太兇,嚇到你了嗎?”
南知意搖頭,“你有很多種樣子,我不知道哪個是真實的你。”
亓官宴在她面前很溫柔,偶爾會鬱郁沉悶,只有那次她吃避孕藥惹得他失去理智,讓她嘗到苦果。
絕大部分時她驕縱著仍能得到他的關愛,如果她不在場,亓官宴面對別人好似渾身散發著天生的冰冷絕情,動怒時猩紅的眼眸夾雜暴躁,像壓抑著內心的野獸,一旦鬆懈,便大開殺戒。
那樣多變的他,至近令她感到困惑,迷茫,不由多次陷入疑問:他在不同人的面前,難道是用不同的面孔對待嗎?
亓官宴無奈一笑,仰頭看她,“都是我,但是我只對你溫柔,因為我的愛都給你了,所以他們一點也分不到。”
這樣的解釋,她滿意嗎?
亓官宴站起來,張開手臂,藍色的眸子盛滿溫柔笑意,示意她抱住自己。
南知意有幾分猶豫,“如果我再不小心惹到你了,你會怎麼對我?會不會像像對待asa那樣教訓我,把我打進醫院裡?”
對的,她差點忘了,亓官宴即便對她溫柔,可在那種事上,他偏愛尋求刺激,摁著她在臥室以外不同的地方親暱,次次忽略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