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婉拒,言語間透露著疏離,“都不想。”
亓官宴再接再厲,“那酸梅鵝呢,顧姨做的?”
南知意有點心動了,她想吃酸酸甜甜的鵝脯,帶著濃厚的醬汁,一口塞嘴巴裡,嫩嫩滑滑的。
電話這頭的沉默已經說明答案了,亓官宴心裡有了計較,耐心地接著問,諸如糯米雞、流沙包、芙蓉春捲,牛肉滑蛋粥什麼的,都是撿著她愛吃的說。
亓官宴低沉的嗓音好像有催眠的效果,加上南知意白天沒有午睡,抱著枕頭,不知不覺閉上眼。
男人孜孜不倦說了很多美食,每聽見一道合乎胃口的,她就迷迷糊糊“嗯”一聲,聲音軟糯糯的,乖巧極了。
亓官宴的心軟的一塌糊塗,眼眶裡溫溫熱熱的,“阿知,老公不在,沒人給你穿衣服穿鞋子,沒人餵你吃飯,是不是累到了?”
“累,”南知意睡過去之前,憑著最後的意識埋怨出聲,“好累,我不想自己洗衣服走路,都怪你……”
怪他,把她養的太好了,她每次洗自己的衣服都嫌委屈,想保姆,想傭人。
夢裡,南知意也是想著趕緊畫完稿子,接著繼續努力賺錢,爭取早日有能力僱個保姆照顧她,最好有個顧姨那樣的,每天給她做好吃的。
南知意已經睡著,呼吸聲清淺,盡管如此,亓官宴仍捨不得結束通話電話。
夜幕裡,他站在昏暗的老巷裡,修長的身影落寞孤寂,握著手機,微微仰著頭,始終看向面前咫尺之遙的窄小院落二樓。
二樓的房間一直開著燈,她怕黑,有留燈的習慣,他再熟悉不過。
“阿知,我好想好想你啊。”
“想抱著你睡。”
“想你想的快要堅持不住了……”
男人對著手機低低訴說,聲音裡盡是前所未有的思念。
即便對方聽不到,可他堅持說出心底最深處的痴念,舒緩自己多日來壓抑情緒。
亓官宴站了很久,整理好心情,戀戀不捨轉身離開。
他回到亓官家老宅後,將近十點。
張媽與顧姨已經下班,他便先將明天早上需要準備的早餐寫下來,認真把紙條貼廚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