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學與法律本就是她的選修課,不是每天都有課,亓官宴今天也不用待在學校,走之前跟她說他要公司一趟,晚點回來給她帶飯。
南知意提著昨天換下的衣服,還有老太太給她拿的水果吃食去了畫室。
有些意外,傅瑾在。
不過,傅瑾今天是教授請來的素描模特。
他本就是校籃球隊的主力,長期鍛煉,身材好,算是個適合做素描的好物件。
南知意忽視她一進來的那道灼灼目光,徑直走到最後一排坐下,準備紙筆。
教授拉著傅瑾上臺,讓他把上衣脫了,傅瑾回神後,收回目光,耳根發紅,有些羞赧。
磨磨蹭蹭脫掉紅色帶帽衛衣,引來教室內一片驚嘆的“哇”聲。
手臂肱二頭肌明顯,腰腹上典型的極品八塊腹肌,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線條分明。
教授讓傅瑾擺個造型,傅瑾覺得教授示範的握拳鼓腱子肉的動作會顯得他腦殘,便拉了個凳子坐下,左側頭望窗外,餘光看人剛剛好。
南知意看過比傅瑾身材好一百倍的亓官宴,面對他完全心無雜念,隨著滿畫室的“沙沙”作畫聲,她看了看傅瑾,開始動筆。
感受到她的目光頻頻投來,傅瑾的臉“唰”地紅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這一堂五十分鐘課的。
時間一到,飛快穿上衣服,拍了拍從孃胎出來第一次發燙的臉,鼓足勇氣走到南知意身邊。
小聲而鄭重問她,“你有男朋友嗎?”
畫筆一頓,南知意語氣如常疏離,“結婚了。”
“啊?”傅瑾沒反應過來,腦袋跟卡機了似的,滿臉不可置信,“你結婚了?!”
南知意畫著畫,“對,四個月前。”
她並不否認與亓官宴的婚姻。
沒有感情,她不會稀裡糊塗跟亓官宴領結婚證的,盡管當時是亓官宴糊弄著她,她何嘗不是心甘情願的。
即便到現在,經過昨晚,她確定自己還是會因為他臉紅心跳。
所以,她大概,還是喜歡他的吧。
她大方地承認婚約,傅瑾反而不信。
“你才二十一,比我還小一歲,我聽系裡的同學說你休學前沒有男朋友,身邊也沒個異性,只有一個哥哥經常來學校看你,怎麼可能突然休學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