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親自經歷了這輪任務內測之後,單快快才知道:
能不能在過程中拿全每一天的病毒抑制劑、能不能在最後成功拿到減毒疫苗——
這些明面上的目標,都只能算是其次的。
更加重要的,其實是這些關鍵環節:
比如,必須要有失去聽覺的人能夠留到最後,這樣才可以免疫最終大boss的高音攻擊;
再比如,如果不是那種堪稱戰鬥力天花板的個人英雄選手,最後一天就必須要多人合作才能夠齊力解決最終的大boss異化人。
還有一個劃重點的地方:
就是在最後的救援直升機到來之時,並不是只有注射了減毒疫苗的唯一一個人才能離開。
而是隻要能活到那個時候、且在規定時間內順利到達天臺的感染者都可以被救走,成功完成任務。
所以,要想盡可能地在這輪淘汰賽任務裡使更多人活到最後,就必須走合作共贏的這條路。
但話又說回來了,若是想在淘汰賽任務裡搞合作——在亞特蘭蒂斯的賭徒們看來,這簡直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淘汰賽任務的機制本來就是殘酷的,其目的就是要在這個過程中篩掉很多很多人,從而讓能夠留到最後的人越少越好。
畢竟,誰都不想成為被淘汰掉的那五千個人,所以他們在潛意識裡就會搞起競爭,甚至是越激烈越好。
因此,每每思考到這個問題時,單安洄總會由衷地佩服亞特蘭蒂斯對人性之“惡”的精準拿捏。
不得不承認,它對人類這種生物實在是太過瞭解了。
因為它不僅能夠清晰地把握人類對生存的貪念和對死亡的恐懼,而且還能清楚地知道如何去激發出人類這種深不見底的慾望,從而冷眼旁觀他們之間的自相殘殺。
做了不計其數的任務後,單安洄也慢慢發現了亞特蘭蒂斯較為偏愛的一種規律:
當它在勾起人性之惡的時候,反而只有人性的善才能破解這種你死我活的絕境。
這麼一看,亞特蘭蒂斯其實也會有意識地在任務裡去喚醒人性的“善”:
比如,被分到 4號隔離區的單安洄在一開始選擇出手幫助了那個年輕女人和小女孩這兩個npc。
然後,他就得到了正向的回饋:
小女孩給他指出了病毒抑制劑的位置,盡管他最後還是選擇讓給了小女孩自己;
年輕女人告知他有關異化人的一些提示,這才讓他得以知道用味道來掩蓋自己的行蹤。
不過,在亞特蘭蒂斯混得久的任務執行者都明白,並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會有回報。
很多時候,付出不一定有回報,還有可能換來的是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