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剛才是一時糊塗,才會說那麼多糊塗話,你不要往心裡去。”
盛隆和湛湛笑了。
笑容霄朗,似撥雲見月,灑下清輝。
“你才是不要往心裡去。”他不輕不重地點了點她的額頭,“哪有人問著問著,把自己給問哭了的?簡直叫我無處說理。”
“下次你可不能這樣了,別問題沒問出來,反把我嚇出個好歹。”
覓瑜的臉有些羞愧地紅了。
她頷首輕應:“嗯,紗兒不會了。”
盛隆和卻沒有露出多少放心的神色。
“你別答應得乖巧,事到臨頭又忘記,到最後,該鑽的牛角尖還是鑽,該落的眼淚也還是落,讓我為你擔驚受怕,坐立不安。”
覓瑜被他說得越發羞愧,垂下頭,小聲辯解:“紗兒沒有哭……”
盛隆和盯著她:“我的重點是哭嗎?”
覓瑜不說話了。
因為她無言以對,她就是這麼一副多愁善感的性子,尤其是在面對他的時候,情感會像浪潮一樣疊湧起伏,她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她只能訥訥著,伸手去牽他的衣袖,期期艾艾地喚他:“夫君……”
這是她應對他的最後手段,每當她露出這般姿態,不管他有多氣悶,都會舉手投降,不再為難她。
這次也是一樣,他的神情軟化,無奈地嘆息一聲,道:“算了,你愛哭就哭吧,只要最後能止住淚就行。”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要來還債。”
覓瑜矜赧一笑:“夫君……”音色綿軟,帶著明顯的討好之意。
盛隆和自然聽了出來,當下俊眉一揚,伸手抬起她的下頷,對著她的唇落下一吻,推開貝齒,糾纏小舌,不客氣地接受了這份好意。
她亦柔順迎合,努力讓他心滿意足。
神妙真人一事就此揭過。
話題重新回到了盛淮佑的身上。
“汝南郡王的說辭,哥哥也聽見了嗎?知曉他是因為做了一個夢,才會變得如此瘋魔?”覓瑜詢問。
“嗯,他聽見了,也知道了。”盛隆和漫不經心地應聲,把玩著她的發梢,“不過他大概以為盛淮佑是真的瘋了,畢竟,哪個正常人會把夢境當真呢?”
“更不要提這夢境荒誕不經,不說別的,只說關於你的部分,就完全是無稽之談。你哥哥聽了之後,臉色可不怎麼好。”
這話一出,覓瑜的臉色也變了。
無限好文t,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