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想結婚,憑什麼一定要嫁出去,以他們亓官家的本事,找個優秀的上門女婿也未嘗不可。
在亓官夏整天大力洗腦下,亓書研完全接受了來自親爹的觀點,娶個男人回家,自己當家做主,貌似也不錯。
卓子禦傻愣愣幾秒,激動地追上去,“書研,岳父說的沒錯,如果咱們有女兒的話,我也不會讓她嫁出去受委屈,我連咱們倆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跟你姓亓官……”
……
小兩口婚後安頓好京城的事,收拾好行李,去德薩前,南四海過來了一次。
他想去祭拜柳夢,卻不知從何開口,踟躕半天,最終沒向南知意問柳夢葬在哪裡。
他塞給南知意一張銀行卡,心有愧疚,“小知,爸爸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不奢望你拋開過去完全接受我,爸爸只希望你以後能開開心心的。”
南知意眼眶泛酸,攥緊了銀行卡。
臨近分別,南四海體會到親情的難以割捨,總歸覺得晚了些。
卡裡是他最近攢的一筆錢,不到四萬塊錢。
他一直認為亓官宴有錢跟他沒關系,他給南知意錢,是出於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心,希望她即便沒有亓官宴的光輝,依舊能活出自己的個性。
傭人進進出出往外搬行李箱,亓官宴站在不遠處的門口,跟老太太打電話,說著瑣碎的家事。
南四海看了一眼亓官宴,沒再說別的,臨走時笑道:
“以後如果和小宴鬧矛盾,記得第一時間打爸爸的電話,我辦好護照了,隨時能買機票飛過去教訓他。”
“行了,爸爸去超市忙了,你們快點走吧。”
“嗯,”南知意站起來,同南四海一前一後往外走。
亓官宴看出她低落的情緒,收起手機,拍了拍她的肩膀,替她送南四海出去。
倆人一路無言,出了宅子大門。
南四海迅速收起臨別的傷感,開始找亓官宴秋後算賬。
“你小子存心擺老子一道啊!”
“跟小知結婚前帶著禮物登門,咧著張笑臉讓我聯系親朋好友出席婚禮,老子費勁心力忙前忙後,為了搗制形象刷爆信用卡花了三萬塊錢定製西裝。”
“你可真給我長臉,燈光沒打到我身上也就算了,不等我把小知的手交出去,你直接搶走,你故意整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