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 Wave(熱浪術)!”火焰魔法的目的並非為了殺傷敵人,而是擾亂敵軍長矛手的陣列。
&nonic Fear(恐懼術)!”惡魔的吼叫回響在自由軍士兵們的耳邊,只是聽過牧師講道的平民士兵們驚慌地逃散。
在這樣複合的魔法攻擊之下,首當其衝,穿著紅色軍裝的的自由軍英特雷師措手不及地被撕裂了。他們在戰場的中間地帶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將臼炮陣地暴露給了帝國軍。費戈塔公爵的部隊趁機湧入,幹掉了長矛手之後,肆意地殺戮著只有匕首和短劍防身的火槍手。很快,來自遙遠南方島國計程車兵們崩潰了,成連成團地向兩側逃去,就連這個師的將軍都在亂軍中被一名魔法騎士偷襲擊斃。
古斯塔夫努力控著馬,跟隨著擴大缺口的騎兵部隊前進。作為一名十歲的少年,他幾乎沒有戰鬥能力;但仗著代表神聖帝國最高權威的金色權杖,倒也不愁生命會有危險。這柄“強權”如其名一般,是件神器等級的魔法物品,用法得當可以構成強大的攻擊力場,就算拿著不用也可以產生足以阻擋一般槍彈流矢的防護壁。攝政王就在他的身邊,拿著望遠鏡,觀察著戰局。自從戰鬥正式開始以後,每個部隊的行動就都是由該部隊主官掌控,不再有傳令兵跑來跑去,他顯得清閒了許多。
“叔叔,戰況怎樣?”
“到目前為止,還算好。不過,看起來他們又調集了新的部隊頂上,動作真快。不知道指揮敵軍的,是孔提·福克斯還是拉德茨·戈瓦爾?”
與其說迪瑞斯坦是在向年幼的皇帝解釋,不如說他是在自言自語。這次戰爭進行了三年,攝政王對南方敵軍的幾名領袖早已瞭若指掌。以火炮和狙擊戰術控制部隊突破,同時重整敗兵的新部隊補上了戰線缺口。他們穿著灰白色和棕褐色的制服,這兩種顏色是儒洛克山地軍的典型裝束,方便在雪地和山地作戰。這支部隊的番號,對於長期困守斯蒂爾堡的帝國軍諸將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第一師‘斯蒂爾堡’!突破他們,讓這個藐視我們的番號永遠從敵軍中消失!”
費戈塔老公爵振臂高呼,發洩著兩年多來同敵軍該部周旋的憤怒。自由軍所有的師番號都是共和國的地名,卻只有第一師的番號是帝國的地名。他的兒子立刻從部隊中挑出了十多個連,命令他們繼續壓制潰散的紅衣師,然後帶著剩下所有的人衝向這支新敵軍的防線。勳爵仍然有近一萬三千名組織有素計程車兵,以及剛剛擊潰自由軍第二師的高昂士氣。雙方每個指揮官都攥緊了拳頭,叱喝著本方的炮兵和魔法師,讓他們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這條線上。
“儒洛克的神射手們,射擊他們的軍官!”“凡是沒負傷的英特雷人,都要重整旗鼓!”
第一師兼斯蒂爾堡軍團的指揮官拉德茨·戈瓦爾少將騎著馬,快速自他的陣列中掠過,重整著潰兵,激勵著戰士們。他離前線是如此之近,聲音是如此之高,連帝國軍人都能聽到。整個斯蒂爾堡師計程車氣為之一振,士兵們和隨軍法師們縮在唯一的掩體山腳下的一道石牆後面,等待著敵軍的到來。不過,這些聲音,讓費戈塔的貴族們感到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不必懼怕異端們的呼喝,諸神將護佑我們!”“忠於皇帝的勇士們,跟我前進!”
以勳爵為首,貴族和騎士們衝上了陣列的前端,也高聲鼓舞著士氣。終於,那些著裝齊整、身穿厚皮甲和鎖甲的帝國軍步兵高喊著“皇帝萬歲”的口號,衝向了自由軍盤踞的石牆這是炮兵陣地前最後一道防線。
但這次,他們沒有足夠數量的魔法使用者給他們開道了。突擊隊已經被淹沒在了敵軍之中,雖說仍有一半以上的倖存者,但想要把他們重新組織起來卻需要時間。這一次,魔法優勢落到了分散部署支援魔法師的自由軍手中。自由軍的火炮,伴隨著隨軍法師的定位開火了,炮彈落在了整隊整隊衝鋒的費戈塔步兵正中。他們很快就證明了,比起那些養尊處優的貴族炮手,有知識的市民們是更好的炮兵帝國軍的火炮不再響起了。
鉛雨落下,潤過平野。硝風拂面,嗆人心脾。
費戈塔人有兵力優勢,有勇氣但是他們現在沒有火槍、沒有火炮、沒有魔法。只有很少一些步兵衝過了石牆,但他們不是被立刻射倒,就是被俘。一個又一個貴族帶領著自己的私兵衝上前去,但都無法扭轉局勢。費戈塔老公爵在戰鬥中受了重傷,勳爵只得不甘願地派出傳令兵。
“騎兵!我們需要騎兵!給我們騎兵!”
聽到如此的聲嘶力竭的請求,攝政王僵住了片刻。他看起來就就像想丟擲“早先你們做什麼去了?!”或者“自己人總是比敵人更棘手!”之類狠話作為回應的樣子,但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憤怒。迪瑞斯坦投下了最後的賭注。
“總預備隊,前進!皇帝和我都與你們同在!”
帝國最強,也是最後的騎兵隊終於出動了。他們大多是從南方戰線撤退回來的老兵,包括很大數量的魔法使用者。他們裝備精良,習慣對付自由軍的長矛火槍複合方陣。最後三名掌握土石領域魔法的魔法師衝在陣列最前面,以生命為代價破壞了那些石牆。近衛騎士、解放騎士、審判騎士、醫護騎士緊跟在他們的後面,衝進了敵軍的陣列之中。
“一共三排長矛手,之後就都是隻有火繩槍手!衝過去,敵人就會像蛋糕一樣被切得粉碎!我們會勝利的!”
攝政王大聲喊著,從一旁的侄子手中猛地奪過那柄“強權”,揮舞著衝出一條血路。失去了古斯塔夫猛地感到一陣反胃和擔憂,還好一名近衛騎士趕上來給他加了一個防護魔法,緩解了他的不安。他的騎士,繼續跟在“強權”開出的血路後面,踏過了敵方的長矛兵!
一排!兩排!三排!蛋糕終於被切開了。就在此刻……
“上刺刀!”斯蒂爾堡師的統帥,拉德茨·戈瓦爾下達了這樣的命令。火槍手們掏出他們的短刀,插在自己的槍口中。
這個小小的變化,緩慢卻不可阻擋地改變了戰場上的局勢。閃亮的刺刀正對著衝過來的騎士們,將他們的坐騎刺倒,將掉下馬來的騎手圍困,俘虜。衝得最遠的一名騎士,在距離炮兵陣地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被三刺刀戳下馬去。換上了霰彈的火炮重新轟鳴起來,幾千匹馬和更多數量的人倒在血泊中輾轉掙扎,他們中的絕大多數很快就因鉛毒和流血過量而死去,等不到牧師們的治療。
攝政王本人憑藉著“強權”的力量消滅了接近一個連,但最終也脫力墜下馬來。幾百米外的山坡看著那麼近,衝鋒起來又那麼遠。
端著刺刀的敵兵湧上前來,將攝政王包圍起來。迪瑞斯坦疲倦地將自己的武器丟還給皇帝:“不要傷到皇帝。我們投降,讓戰爭結束吧。”
一件微不足道的技術改進,決定了“費戈塔衝鋒”的結果,也結束了整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