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3 打圓場,是成年人不動聲色的處理方式
風穿過她的身體,脖頸的淚水讓這一小塊面板發涼,提醒了翁如晤自己正在被依靠。姚舜君說他走進了秘密花園,而她就在秘密花園的門開啟時,微微瞥到其中狀貌。身上有隱痛的人們笑著圍坐在一塊兒交談,敞開訴說秘密,尋找能夠共鳴的人。麥耘恆的父母都還活著,但和在秘密花園裡的人沒有區別,他同樣也有隱痛,所以眼下的這一她只要解釋了,就應該不會被誤會。 但翁如晤下意識地心慌,戀愛關系裡和其他男人擁抱,這種親密動作被撞到,不慌張是假的。姚舜君沒有抬頭,依舊還在悲痛之中,並沒有意識到電梯門內來者何人,翁如晤就在驚訝和慌張中看著麥耘恆,又看他伸手關了電梯門去了其他樓層。 門縫裡看不清情緒,但他的嘴角並沒有笑意,翁如晤看清了。 旁邊一部的電梯又開啟,有演員大大咧咧地沖出來,姚舜君才抬起頭抹掉眼淚:“抱歉,失態了。” “走吧,我送你下樓。” 在姚舜君抬起頭的時候翁如晤醒過神來,又沒做虧心事,朋友之間安慰一下也正常,她不但不心虛,還能盡地主之誼把佛送到家門口,麥耘恆拿測謊儀來都沒關系,她心裡沒鬼。送完姚舜君再上來,郭寅也已經到教室,這是他第一次代徐憲的課。翁如晤就站在教室外和他聊天:“誰都有第一次,別緊張,這些學生們都很活潑。” 不遠處的麥耘恆坐在班級裡,女孩們和他聊天,他都耐心回答,笑起來因為太迷人,女孩們聊著聊著,聲音越來越“夾”——心跳加速,翁如晤還是聽得出來的。 麥耘恆感受到有人在看他,抬起頭對上翁如晤的眼睛,上課時間快到了,翁如晤沒時間多解釋,還是招招手把麥耘恆叫出來。麥耘恆走到門口,直接把教室的光都擋住,翁如晤在陰影裡抬起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生氣了?” “沒有。” “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最近睡得不好。” “那……今晚來我家?我的床比較軟,包你睡得安穩。” 麥耘恆的眼神閃過一次幽暗,笑著似乎在思考。郭寅走到兩個人身邊:“上課了。” 翁如晤怕他不答應,踮腳去吻他嘴唇,他靠在門框頭靠在外側,應…
風穿過她的身體,脖頸的淚水讓這一小塊面板發涼,提醒了翁如晤自己正在被依靠。姚舜君說他走進了秘密花園,而她就在秘密花園的門開啟時,微微瞥到其中狀貌。身上有隱痛的人們笑著圍坐在一塊兒交談,敞開訴說秘密,尋找能夠共鳴的人。麥耘恆的父母都還活著,但和在秘密花園裡的人沒有區別,他同樣也有隱痛,所以眼下的這一她只要解釋了,就應該不會被誤會。
但翁如晤下意識地心慌,戀愛關系裡和其他男人擁抱,這種親密動作被撞到,不慌張是假的。姚舜君沒有抬頭,依舊還在悲痛之中,並沒有意識到電梯門內來者何人,翁如晤就在驚訝和慌張中看著麥耘恆,又看他伸手關了電梯門去了其他樓層。
門縫裡看不清情緒,但他的嘴角並沒有笑意,翁如晤看清了。
旁邊一部的電梯又開啟,有演員大大咧咧地沖出來,姚舜君才抬起頭抹掉眼淚:“抱歉,失態了。”
“走吧,我送你下樓。”
在姚舜君抬起頭的時候翁如晤醒過神來,又沒做虧心事,朋友之間安慰一下也正常,她不但不心虛,還能盡地主之誼把佛送到家門口,麥耘恆拿測謊儀來都沒關系,她心裡沒鬼。送完姚舜君再上來,郭寅也已經到教室,這是他第一次代徐憲的課。翁如晤就站在教室外和他聊天:“誰都有第一次,別緊張,這些學生們都很活潑。”
不遠處的麥耘恆坐在班級裡,女孩們和他聊天,他都耐心回答,笑起來因為太迷人,女孩們聊著聊著,聲音越來越“夾”——心跳加速,翁如晤還是聽得出來的。
麥耘恆感受到有人在看他,抬起頭對上翁如晤的眼睛,上課時間快到了,翁如晤沒時間多解釋,還是招招手把麥耘恆叫出來。麥耘恆走到門口,直接把教室的光都擋住,翁如晤在陰影裡抬起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生氣了?”
“沒有。”
“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最近睡得不好。”
“那……今晚來我家?我的床比較軟,包你睡得安穩。”
麥耘恆的眼神閃過一次幽暗,笑著似乎在思考。郭寅走到兩個人身邊:“上課了。”
翁如晤怕他不答應,踮腳去吻他嘴唇,他靠在門框頭靠在外側,應該不會被學生看到。而麥耘恆正巧在郭寅進門時側身退了半步,在教室的學生視角,新老師進門時,隔壁班級的表演課老師露出半張臉,差點親到了班級裡最帥的學生。
教室裡發出轟鳴:“老師!你們什麼關系!”
“天啊老師你是要親他嗎!我就說麥耘恆有男朋友——不是,女朋友,我太激動了!”
“我就知道!”
歡呼聲引來了自己班級的學生,前後被簇擁著逼問,麥耘恆不開口,等著翁如晤給名分。事到如今沒必要隱瞞,翁如晤眨眨眼預設,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低調。”
“你們誰追的誰,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同居了嗎?”
臺詞表演課安排在下午,夕陽讓教室裡的每一個物件都鍍了一層嫵媚,學生們的神色各種各樣,唯獨沒有覺得無聊——牽扯愛情的時候,好奇總會讓人生動一點,表演課以這樣突然的方式開頭,沖淡了新老師郭寅的緊張。於是學生們原本平常的下午,多了一絲隱隱的興奮和騷動,翁如晤離開隔壁教室時看到麥耘恆臉上的笑意,終於可以暫時好好上課了。她心裡蒙著一層霧——這事情只是暫時解決。
葉展真悄悄搬了張椅子坐在教室門外,聽著郭寅上課。這門課是郭寅代徐憲的課,郭寅進教室時還是社恐狀態,避開學生的眼神,感謝翁如晤和麥耘恆的插播八卦,他進教室後的開場白,沒有預想中那麼緊張。
“後面是我來接替徐憲老師給大家上臺詞表演課。我也是第一次上這門課,風格可能不太一樣,我準備了十個段落,我需要你們挑選適合的一到兩個自己能勝任的角色來嘗試。備選的是《哈姆雷特》《花木蘭》《東京愛情故事》《素媛》《海上鋼琴師》《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門內是學生們站起來選臺詞的聲音。二十分鐘的準備時間,葉展真躲去視窗吹風,避開了郭寅出門的時間,又悄悄坐在教室門口。郭寅對每個學生的嘗試進行診斷,這位社恐老師肯定很難和人溝通,搞不好還要被學生反調戲到害羞,畢竟是吃飯時被問問題都會舌頭打結的男人。而第一個學生讀了三句話後,郭寅的十分嚴肅,和平時愛害羞的樣子完全不同。
“來,你站起來,海上鋼琴師你看過嗎?沒有?沒關系,20 分鐘的時間你的臺詞應該順好了,大概記住了吧?把臺詞扔掉,看著我說,按照你的理解來說。不要讀詞。你的工作是有聲書是吧?扔掉你棒讀的習慣,不要預設。現在的基本功有問題,還不是你能預設的時候……”
“來,這位同學,放掉你乙女遊戲的聲線包袱……嗯……你聲音的確很好聽,但這是《哈姆雷特》,不要用讓我愛上你的聲線,你是軟弱的卻要複仇的男人,好嗎?”
他會羞澀,但依舊專業,專業到三句話就能挑出別人的毛病。翁如晤曾經說過,配音行業是修功夫,年限就是口碑,每一年悟出的東西都不一樣,配得越多功力越深。她的確感受到了,這就是郭寅的能力,有自己的理解,並且願意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