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接下來兩天，李一然帶著小孩在g市玩。
她們在400米高的白雲星空觀景臺等日落，在360°的海底隧道看白鯨，在主題遊樂園的垂直過山車上一起放肆尖叫，在紅磚洋房的文藝街區漫步，在幽暗的小酒館裡十指緊扣。
新手機裡拍了很多照片，徐知語洗完澡坐在沙發上認真的整理相簿。
李一然端著葡萄走過來，“在看什麼呢？”
女人應該也剛洗完澡，身上的潮氣還未散盡，熟悉的體香越來越近，輕易就讓四周的空氣都變得黏膩。
徐知語扇了扇鼻翼，沒來由的有些心慌：“在。。。看今天拍的照片。”
李一然挨著坐下，喂她一顆葡萄：“給我看看呢。”
徐知語有些不敢看她，但也乖乖啟唇。
剛洗過的葡萄還掛著水珠，動作間水珠順著纖長的指尖滑落到唇瓣，她本能的伸出舌尖舔舐。
女人手心一顫，偏頭看她。
小孩澄澈的眼眸裡閃耀著讓人悸動的星光，氤氳的霧氣逐漸從眸子裡散出來，裹挾著她本就沒剩多少的理智。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氣息纏繞，卷翹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了曖昧的陰影，唇齒相接間的水漬聲掩蓋了胸腔裡擂鼓的心跳。
皮質的沙發塌陷下去，印出細膩的紋理，皓白纖細的手腕被禁錮在骨節分明的手掌下無法動彈。
落地窗外高懸的月亮撒下清冷的銀光，她不動聲色俯視著城市中絢爛的霓虹。
那些斑斕的色彩拼命閃爍，卻也無法將一星半點沾染到月亮身上。
但固執又虔誠的少女打動了她的月亮，瑩白的面板透出薄紅，剝開附著的薄霧，雪白的峰巒盡顯眼前，山巔的花蕾得到溫柔的滋潤綻放出嬌豔的紅梅。
伴著聲聲仙樂吟唱，青澀的少女本能的想要紓解幹涸的靈魂，卻始終不得其法，最終在月光的指引下，才尋得似融雪般的甘泉。
窗外的月亮隱入雲層，身邊的月亮沉入星海。
………
徐知語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被窩裡熟悉的馨香和右臂的酸脹提醒她昨晚發生了什麼.
腦海裡畫面一幀幀切過:女人鋪散的長發,堆疊的衣裙,青筋暴起的手背,起伏搖晃的腳踝.
她也終於見到了主臥的浴缸,女人說的很對,泡在裡面很舒服,溫熱的水面一起一伏逐漸跟她的脈搏有了一樣的韻律.她的一顆心也隨著水面的泡沫浮浮沉沉，無法自控卻又甘之若飴。
耳邊似乎還有水溢位灑落地面的聲音,混雜著難耐的吐息,濕漉漉的打進她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