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半身穿的是一件灰色的麻布外搭,胳膊的關節處縫了兩個大藍補丁。這件已是我所有衣物之中,最工整最乾淨的一件。
可惜,好好的一件外搭卦,如今卻被那個餘秀蓮的長指甲活活給抓爛了!
我一個一個解開胸前的盤扣,扯掉衣袖,脫到傷口處,傷口處的血液已經粘稠。將這麻布外衣和我的皮肉緊緊粘連在一起。
“嘶……啊!”
我渾身發抖,疼的嘴唇都變成了慘白色。
馬小山連忙拍拍我的手。
“小心一點兒,再把傷口給扯爛了!”
他接過我手中的麻衣,用自己沾著灰的指甲,將我傷口處的碎布條和我的皮肉一點一點剝離開來。
我的傷口一緊一緊的,馬小山的指甲又粗又硬。如同有人拿著牛角板在我的破皮處刮痧一般。
“老馬,你好歹輕著些!”
我額頭上的青筋一蹦一蹦,冷汗順著脖頸往下淌。
馬小山毫不在意,雲淡風輕道。
“大小夥子,還怕疼?我瞧你捨身救父的時候不也滿英勇!”
“那是我爹,親爹!便是替他死,也是應該。”
馬小山毫不吝嗇,將他師傅留給他的玄門秘藥,順著我的傷口往下倒。
這藥應該是油狀的形態,侵在我的傷口處。想冬天裡的冰水初融,化在我的傷口裡,清清涼涼。
一瞬間,我的後背陣陣酥麻,頃刻便不覺得疼痛。
馬小山一邊幫我塗著藥,一邊暗自點著頭。
“好小子,我倒是沒看錯你!以前我見你年齡不大,滿口髒話。只當你是個混不吝。
沒想到,你這小子還蠻孝順。記得,百善孝為先。
對自己的爹孃恭敬,將來自然會有福報!”
我道。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