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個月,玉玲便要過門兒了。我欺負了人家好女兒,總該要對人家姑娘負責任。
並且,玉玲待我爹孃也甚好,我從未見過如此賢惠孝順的新媳婦兒。娘總是時常拍著玉玲的雙手,親切的喚他寶兒媳婦兒。
我這在夢中留戀了大約十數日,忽的,有一天,老嚴乓乓敲我家房門。
我開了門,只見老嚴急急的拉著我便往外走。
“老嚴,究竟出啥事兒了?”
老嚴慌里慌張道。
“不好,周謹堂出事了!”
周謹堂,莫不是我和他一起殺了那狗官的事情,現在事情有所敗露,他被官府的人盯上。
我問老嚴。
“難不成事情敗露了?到底咋個事兒,你整的慌慌忙忙,弄的人好不心急。”
老嚴道。
“你趕緊跟我來吧,我在路上跟你細講。”
我慌忙的拿起一件外衣,然後跟著老嚴出了門。
一路上,老嚴這才對我細細道來。
“自從你離開義莊,那個狗官的事情倒是沒有什麼紕漏。
周謹堂在官府之中告了假,偶爾去義莊裡面待兩趟。
有一天,義莊抬回來一具女屍。義莊只剩我一個人。我就讓周兄弟幫我去搭了一把手,一起把那具女屍扛回了義莊。
結果,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老道士闖了進來。
那剛好到時指著這具女屍說,這是一個懷了孕的女人。現在胎死腹中,如果不加以處理的話。只怕我們所有人都命在旦夕。
起初,我和周謹堂本不相信。
那道士便走到了女屍的旁邊,將她的上衣掀開。又用手拍了拍女屍的肚子,蕩起了一陣陣肉浪。
常言道,死者為尊。
我最是個愛好酒色的,可怎的也不至於去佔那屍體便宜。
我皺眉道:“道長,這死了的娘們兒你還調理她作甚?你要真有什麼喜好,等我領了月例,請您去十里風月場逍遙快活。”
“休得胡言!”那道長斜目呵斥。“你可知這屍體四肢皆已僵硬,為何偏偏上半身還如活人般柔軟?”
我打小就是在死人堆兒裡胡混的。勉強認得幾個字。對於這驗屍之事,我卻是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