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殼一便把這些飯食擺了整整一桌子,一邊嘻哈哈的對我說道。
“施現小老弟,你小子可有口福哈,這些都是女人坐月子的標準餐食,都是張堂主親自吩咐我去做的。”
現在的我,只感覺身上乏力無比。好像連將手指抬下來能力氣都沒有。
按照嚴七崖的說法,我已經昏睡了整整半個多月。這半個月的時間,沒有吃半點米粒,還能活下來,我也真是命中有大造化。
大腦殼兒一手端著那一碗紅糖小米粥,然後快步走到炕邊,準備餵我。
我連忙伸手想阻止。
“我自己吃就好,哪裡還能勞煩劉師傅您親自餵我!”
大腦殼急忙擺擺手。
“伺候好你,這是張堂主下的命令。施現老弟,真沒想到,你和咱們張堂主是不是有親戚呀。
這一段時間,要不是有張堂主在,你這小命恐怕早就上了西天嘍!”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心中萬分疑惑。
大腦殼兒一邊餵我吃的紅糖小米粥,一邊細細給我講解道。
“你記不記得之前有一天晚上。老黃下個陰山,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中拿了一塊兒紅色的女人肚兜兜。”
我連連點頭,這件事情我自然記得。那紅肚兜兜的腰身極細,上頭還盪漾著淡淡的香粉味兒呢。
大腦殼兒繼續道。
“其實,那紅肚兜兜根本就不是老黃的相好送的。他這個老光棍兒,在陰山簿裡日夜幹個幾十年。在山下縣城之中,哪裡來的什麼相好?
不過是他下山的過程中,偶然路過一片亂葬崗。在那亂葬崗裡隨手撿到的這個兜兜。
因為這東西是娘們兒的貼身物品。老黃這個大色魔,竟然也不顧這東西的來歷,就帶回了陰山。”
亂葬崗,怪不得方才嚴七崖說,我們是被陰器所迷。看看這紅肚兜兜應該是死人身上的東西。
上頭應該還沾染著他生前主人的陰氣,所以才會給我們形成強大的夢魘。
大腦殼一勺一勺的把紅糖小米粥送進我的嘴邊。見著我緩緩的嚥下去,然後又走到桌子邊上,為我撥了一個紅皮雞蛋。
“施現老弟,你是不知道,這些日子全靠張堂主。
不過,說來這事兒你也在感謝我呢!當時你在雜役房之內一睡不醒,起初那幫小子都以為你是日常幹活兒太累了。都沒怎麼當回事兒。
只有我瞧出了問題,你和老黃的毛病簡直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