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平安道。
“我看國金剛這輩子也就是這個命了!一輩子當個江湖野郎中也挺好,幹嘛非得考那個丹鼎司去。他一個人在江湖上尋醫問藥,看病問診也能積攢不少銀子。
更何況,這兩年兒我早都聽說國金剛已經名聲在外。這小子看病還真的有那麼兩把刷子,任憑什麼疑難雜症到了他的手中,大多數都會藥到病除。
百姓們信奉他,也有些許的達官貴人會花大把的銀子供他,請他。你們單看看他收集的那些古典書籍,要是尋常人家,沒有大半的家底支撐,誰能買得起那麼多的書籍史冊。”
一提起這些古典書籍,我的心裡又是一慌。我實在是百萬分想要得到國金剛手中的那本《羅織經》。
我只不過是曾經在夢中,聽那爹為我講過一夜的《羅織經》。憑著自己僅剩的半點印象,然後運用裡面的馭人之術,便可以讓現在的我,在陰山簿混的順風順水。
如果我真的可以把這本經書搞到自己的手中,每天晚上仔細研讀。就算將來的我不做什麼官吏,這本書對於我而言也一定會是百利無一害。
我這邊還在滿心滿意的躊躇著這一本《羅織經》書。
那邊張大哥卻完全否定了欒平安所說的話。
“這100個人考丹鼎司,便一定有100個緣由。
雖然大多數的人是想為自己混一個鐵飯碗,有更高的薪水補給,或者有的人是想讓自己聲名遠播,名聲在外。
可是這國金剛卻與他們不同。國金剛從前也是名門之後啊!”
這件事情我倒是曉得,那國大哥曾經親口對我說過,他家祖輩四代都是行醫的。並且曾經素有名聲,應該算得上是神醫世家。
直到國金剛爺爺和父親那輩,因為那個時候時局動亂,清政府剛剛倒閉。大家都鬧著,反正,又有那麼多的反動派,還有一些敵對仇人。
國金剛的爺爺和父輩不過是行醫之人,搞不懂什麼政治問題。所以曾經為敵對之人看過病。好像也就是因為這個問題,後來便被百姓給打倒了。說國金剛一家人是漢奸走狗,就此,國家才家道中落。
嚴七崖吃飽飯食,拿著自己小拇指長長的指甲伸進自己的口中,剃起了牙齒。
他的小拇指一邊在嘴裡來回湧動,一邊滿不在乎的發問。
“既然不為了權勢,錢財,那這個國金剛考丹鼎司是為了什麼。難不成還真想著天天練丹,圍著香爐添柴火,然後研究出什麼長生不老藥,自己當活神仙去!”
張大哥繼續搖頭。
“自然不是,他大抵是想問個自己家人翻案吧。
幾十年前那個年代,動盪的時局實在是咱們這些平頭老百姓難以言喻的事情。國金剛的父輩只不過是普通的行醫之人,一個大夫,最主要的事情便是給人看病問診。
國金剛自認為他父親那一輩並沒有做錯什麼。可是就偏偏因為看病問診這件事,牽連的國家幾十口人,從上到下,一個一個皆都沒有好報應。
國金剛的爺爺上吊而亡,國金剛的父親撞牆而死,在國家曾經有一塊祖傳的大牌匾,那牌匾上寫了四個大字,‘神醫聖手’。
這塊牌匾,是國家的榮譽,是國金剛一家人四代奉行的準則。可就是因為幾十年前的那件事,國家的這塊牌匾被憤怒的百姓當場砸壞。”
“不過就是一塊破牌子嘛!”
我實在搞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