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鄰居聽見了我的呼喊,上我們家來檢視情況。
那村民前腳剛邁進我們家的大門,看著一地的屍體,和徹底崩潰的我。他抱著頭,發出了驚天似的嚎叫。
“來人呀!施老蔫一家被人滅門了。快來人呀,殺人了!”
村民嚇得兩隻腳都打了絆兒,像老鼠逃荒一樣,連滾帶爬逃出了我們家的門。
“啊呀……死人啦!施老蔫被人滅門了!”
越來越多的腳步聲,從村子的四面八方聚集在我家院內。
村民們手中舉著的火把,把整個上西村照耀的有如白晝。
三五個膽大的壯年村民,用腳踹著房門,闖進了我們家。
他們見著這一地的屍體,一個個都嚇白了臉,嘴唇囁嚅,久久說不出話來。
突然,不知在人群之中有誰說了一句。
“我知道誰是兇手!就是那個窯姐生的野種。”
“對,今兒白天,我還看見他拿著菜刀,滿村子找施老蔫兩口子呢!”
“啊呀!這個野種,真是個活畜生。”
我愣住了,他們為什麼要冤枉我?
突然有人踢了一腳,地上沾著鮮血的剁骨鋼刀。
“這就是兇器吧!”
其餘的村民信誓旦旦。
“對,那個野種白天拿的就是這把菜刀。”
我驚懼地搖著頭,我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抵抗。
我衝著他們大聲叫喊。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
村民們齊齊的向我擁來,他們一個個仇恨的眼神,看著我就像看著兇險異獸,魍魎妖魔。
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們冤枉我。這群烏合之眾,自我出生起便管我叫野種,叫我窯姐下的崽兒。
我知道,倘若我落在他們的手裡,那麼下場就只有一個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