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恨不得立刻就將其趕下陰山,卻被張宏嵊軟磨硬泡一下午,不得不特批先例勉強留下的瘦癆鬼!
徐虎誠望著我,語氣中略帶不屑。
“呵!我記得你,叫施現是吧?那個走後門的!”
他有些發慍。
“施現,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教養?什麼叫做尊重人?
我在前面講話,別人都在細心的聽講,怎麼偏偏就唯獨你一個,低著那個腦袋瓜子。你,你一個人偷著在下面幹什麼呢?”
“我,我……!”
我萬分緊張,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你……你什麼你?問你話你就好好回答!怎麼?你不止腿瘸,還是個口吃啊?”
徐虎誠越看我越來氣,他是萬萬料想不到,自己那個最看好的親徒弟究竟是怎麼想的?
這普天之下可憐,無家可歸的苦人兒多了!怎麼張宏嵊就能把這麼一個最討人厭的施現給帶回陰山。
張宏嵊見自己師傅有些針對於我,連忙替我解圍。
他故意板著臉。
“施現,你好好聽講!咱們掌門說的都是大道理,聽過之後受益匪淺。從現在開始不準再低頭!”
“嗯!”
只要是張大哥的命令,我一定照做。
我跟著其他那些弟子一樣,把自己的臉龐抬的高高的,繼續聽著徐虎誠在上面誇誇其談。
徐虎誠仍在講述陰山的地理位置,不過我就在剛才,已經把陰山的地形圖給畫好了。
我偷偷的把畫著地形圖的那張黃色符紙,在手中默默折起,然後小心翼翼的塞進自己的道袍之中。
徐虎誠一眼又發現了我的異常。
這次,他氣得直跺腳。
“唉!唉!那個施現,我講課是很讓人聽不進去嗎?你要麼低頭不仔細聽講。要麼就偷偷在下面搞小動作。
你到底想怎麼樣?新入陰山門一百多個弟子,怎麼就你一個人這麼特殊?”
“我,我沒搞小動作!”
“你他孃的還跟老子說謊?我冤枉你了,怎麼的?我親眼瞧見你那雙手,在道袍裡面摸摸索索,怎麼?你身上長蝨子了?”
“沒,沒長蝨子!”
此時此刻,我真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黴。下面一百多個聽課的人,徐虎誠怎麼就單單隻能注意到我一個?
徐虎誠被我氣急了,他直接點起我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