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繁枝睜開眼,雙眸佈滿血絲,眼神空洞且絕望,眼球微動掃了眼周圍的人,有爸爸,有媽媽,有詩詩,有寧樾。
太太沒有好奇,無所謂了,誰在都一樣,哀莫大於心死。
耳邊有他們的聲音,太太沒說話,疲憊的眼眸避開所有親朋好友,望著潔白的天花板,眼淚順著眼角滾落下來,浸溼了枕頭。
王城不在,太太左手心包裹著撒佈,右手慢慢鬆開手心的玻璃碎片,剛才護士沒發現,因為右手握著的碎片早已乾涸凝固。
想到三年前去貴州大山支教看到那個帶路樸實憨厚的農村年輕人,又想起後來蛻變成為衣冠楚楚的魔都精英,僅僅只是三年,三年就是個巨大的陰謀,一個可笑的謊言,一個被騙了三年的工具人,只是用太太走出大山,成為人上人。
太太的空洞眼神漸漸失去了一束光,那叫——嫁給愛情。
說完結束通話。
愛上樑燦文了?
寧樾震驚。
全是在美國採訪的人物,華爾街的那些猶太巨佬都採訪遍了,因為在留學新聞學的時候,她兼職在華爾街搞金融,很受美國佬的賞識,就是不轉行金融,因為夏幼寧放不開,也豁不出去自己。
”別激動,躺好躺好。“
只是什麼是極品,什麼是尤物。
疏忽啊。
是她?
太太無聲流淚慢慢變成了哽咽,又從哽咽變成了抽泣,她想要大聲哭泣,卻努力忍住,因為沒有肩膀可以讓她放肆大哭。
太太對梁燦文既愧疚,又感動,這次是徹底不想放棄這個叫梁燦文的男人了。
太太這次是真的成熟了,長大了。
什麼情況?
這可是葉繁枝?
“酒瓶劃傷的。”
夏林幼隨即給老同學打了個電話。
葉繁枝抓著梁燦文的手。
梁燦文:“不用謝。”
一聲悅耳的聲音傳來。
葉繁枝抬眸。
“沒沒沒在家,我已經在醫院了,你剛播完新聞,你回家休息吧,我沒事,咳咳……咳咳咳……”
寧樾越看梁燦文越不順眼了,不過也不得佩服梁燦文的眼光和自己一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