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刺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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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醒了,但是沒敢睜開眼,繼續裝著睡。
宋硯的手勁兒不如往常,但是依舊穩穩地托住了我,沒讓我邊睡邊磕頭。我腦補了一下我倆現在的姿勢,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反正就……不太像倆直男能幹出來的事?
好兄弟之間一個抱著另一個,另一個再給一個捧著臉,應該挺正常的……吧?
我開始胡思亂想,想到了昨晚我倆的並夕夕版泰坦尼克號。當時生死攸關的,宋侯爺那個人又是典型的俠義心腸,我倆淺淺地s一下債克和肉絲按常理講也應該說得過去。至於我當時腦子裡的那些黃色廢料,這個好解釋,我這個人就是個酒壯慫人膽的老色批,不然那天也不會跟他扯到床上去。
嗯,還都能說得通。
我的大腦開始光速運轉,思考著該用什麼方式醒來能顯得比較自然不做作。宋侯爺託著我的手實在是太穩了,目前看來裝成是毫無知覺的自然醒是上上策……嗯?
就在這時,宋硯忽然動了一下,我的胸口隨之一沉。
“……”
雖然我看不見但是我這個觸覺還是有的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他他他他他應該是把頭靠在我懷懷懷裡了。
啊x140!
一道天雷從我的腦瓜頂直劈到腳掌心,我盡量保持鎮靜繼續思考……對了對了哥們之間靠一下也說得通說得通,萬一人家是脖子酸了想換個姿勢呢你說是吧,一直直溜躺著換成我我也酸。所以說現在這個情況我該咋……臥槽!
我這邊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沒成想這破馬車關鍵時刻掉鏈子,趁我注意力沒在上頭的時候來了一個空前絕後的大顛勺,我的重心一起飛,直接就把我和宋硯一起揚了出去——各部門注意了,以下畫面需要0.5倍速食用。
在我把宋硯脫手的那一幀,他託著我的那隻手向下一撈,又快又準地抱緊了我。緊接著我一個飛撲被他摟在了懷裡,跟他一起落地——宋硯摔在了下面,我趴在了他身上。
那被汗水浸得發潮的被子在我倆前後纏得扭扭巴巴,畫面令人不忍直視。
宋硯一手摟著我的腰,另一手護著我的頭:“磕著了麼。”
我緩了好幾口氣才說出話來:“沒,沒有。”
尷尬了一會兒後,我試圖打破尷尬:“那個,我是不是,該起來呀?”
他松開了手:“嗯。”
我不敢看他,耷拉著眼皮勉強支起上半身。那棉被在我倆下身不知道是纏成了啥形狀,一時間我還真就抽不出來腿。
車廂裡空間太小,我越掙紮它纏得越緊,纏得越緊越沒法動。宋硯躺在原處一言不發,我尬得頭皮發麻,恨不得現在就買票逃離這個星球。
當時的我死也不會想到,更尬的還在後頭——在我和那遭瘟的破被子拉扯時,跑了這麼久的馬車出其不意地來了一招急剎車,我被慣性帶著朝前一跌,又栽回了宋侯爺身上。
宋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