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舊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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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切齒:“這位老哥,您摸著良心回答我您講的這玩意它值三十文麼?”
“誒,當然值了,”茶鋪老闆沖我微微笑,“小兄弟你想想,同樣是講故事,那些說書的都是講給一堆人聽,而我單講給你一個人聽,您說說這能一樣麼!”
按他這麼說的話這是大班教學和一對一輔導的差別,我這麼一琢磨也是,看來這事的理還真就不在我。
我只好吃下啞巴虧乖乖付錢,沒成想剛掏出錢包就看見茶鋪老闆瞪大眼睛看向了我的身後頭——隨後,一隻手像抓娃娃那樣把我從凳子上撈了起來,緊跟著“嘩啦”一聲,一串子銅板砸在了桌子上。
“哎呦我去,”我扭過頭,“這是……嗯?”
這憑空出現的娃娃機抓手竟然是獨孤敗。
獨孤敗夾起我大步走,邊走邊訓我:“都多大的人了,還能被這點兒套路給忽悠了!小時候挺機靈個孩子,怎麼越長大越回去了!”
“嘿嘿,敗叔你咋來了,”這敗老爺子比姚老爺子和藹得多,我進入角色也格外快,“我爹不是讓你帶鶯鶯走嗎?你在甲城幹啥……對了,鶯鶯的傷咋樣了?”
“她沒事,”獨孤敗前後看了看,小聲說,“先別問了,我找個說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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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茶樓包廂內。
獨孤敗靠在窗戶後頭,時不時往外瞟。
“我來這邊辦點兒事,趕巧兒剛到這就收到了你爹的飛鴿傳書,”他一言難盡地看了我一眼,“他說你也要來這邊,讓我盯著點兒你,怕你闖禍。”
我眨眨眼:“我這麼成熟穩重個人,能闖啥禍?”
獨孤敗反問:“你幹這事跟成熟穩重哪個字沾上邊兒了?”
這我就不服了:“老老實實家裡蹲倒是成熟穩重,可是有用嗎?現在能接近南宮問的只有我,我除了深入敵營還能咋整?沒整!”
獨孤敗:“……”
我和獨孤敗同時沉默了三秒鐘,漫長的三秒鐘過後他頂著一腦袋的霧水向我提問:“啥?你要救南宮問?”
我也懵了:“不然呢?”
獨孤敗道:“你爹在信裡說,你是為了追宋硯才跑出來的。”
我:“……”
“看來是你爹他搞錯了,我就說嘛,你這孩子才沒那麼沒出息,被人甩了還要死皮賴臉地倒貼。”獨孤敗欣慰地點點頭,“好孩子,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南宮問的事不是你能辦到的。你聽敗叔的話,現在就回京城去,也好讓你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