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二
邵銘玉眯眼看著前面的隊伍,那苗俊雄雖然哭得好似很傷心,但一雙眼睛卻毫不掩飾的盯著邵銘玉看。
錢月坐在轎中聽不到看不到外面發生了何事,只有周邊刺耳的禮樂聲,轎子停了有一會,她問道鈴鐺:“發生什麼事了?”
鈴鐺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一紅一白兩個差別巨大的色彩碰撞,似乎僵持住了,她抿抿唇,還是對錢月說出了實話。
錢月蹙眉,今日是錢府和邵府的好日子,除了閣老和皇親貴胄,誰會上來作對,再者這些大家族若有喪事,邵府定不會和其沖撞。
錢月說道:“鈴鐺,你去前面打聽一下是誰家。”
鈴鐺點點頭,小跑著去隊伍前面。
而此時,邵銘玉跳下馬,他走到苗家前面,對著苗俊雄拱手道:“苗二舅舅,不知您家何人亡故啊?”
苗俊雄挑挑眉,這邵銘玉還真是下得來臉皮,自己妹妹都和邵家鬧成那般,他也叫得出口自己舅舅。
苗俊雄哭喪著臉說道:“是你大舅舅,昨夜裡突然沒了。”
邵銘玉看了棺槨一眼,他記得苗家大老爺是庶出,並沒有什麼聲名。
他暗諷道:“之前還聽岳母說過,苗大舅舅和苗二舅舅時常爭吵,脾氣秉性不合,沒想到二舅舅這樣重情,哭得如此傷心。”
苗俊雄臉上的哭戛然而止,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你岳母和你說過此事,也不是你該拿到臺面上來的。”
邵銘玉眼睛眯了起來,這就給自己扣上了一個帽子,他向四周環望,兩隊聲音還沒有停下,周圍的人充滿好奇和看熱鬧的心態張望著。
邵銘玉姿態放低,面露一些討好之意說道:“是外甥多言了,不過還是想多問一句,這大舅舅昨日去世,為何今日就下葬了?該不會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苗俊雄被這話激的瞪大眼睛,他指著邵銘玉怒吼道:“你這是什麼話?大哥他因病而亡,自是有情可原,你這話還想開館查驗一番不成?”
邵銘玉連忙擺手,說:“外甥可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是覺得有些突然罷了,還以為是二舅舅和大舅舅說了些什麼不好的話,大舅舅才”
苗俊雄氣不可支,這話的意思豈不是他這早亡的大哥是被自己氣死的。
苗俊雄向來脾氣火爆,聽不得邵銘玉這樣說自己,一拳就揮了過去,邵銘玉的臉上硬生生捱上,身體釀蹌著差點倒地。
而鈴鐺也在此時到來,她被嚇了一跳,連忙問身邊人是什麼情況。
周圍的禮樂聲也被這個變故搞得直接停止,此刻滿街道所有人都看著兩人,邵銘玉臉色不解看著苗俊雄說道:“二舅舅,外甥不過是緬懷一下大舅舅,你何至於此啊。”
苗俊雄指著邵銘玉大聲道:“你緬懷,那你懷疑我作甚?你那話的意思不就是說是我害了大哥嗎?”
邵銘玉連忙搖頭否認道:“二舅舅你聽錯了吧,我是說你和大舅舅經常爭吵,大舅舅身體必然是很好的,怎麼會突然去世呢?”
這話一出,四周的人就有暗暗的討論聲,口中基本都是苗家的事不太簡單,京城就這些人家,除了一些陰絲勾當,誰家的情況不瞭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