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淼設想過很多次, 如果他沒遇到胡兆成,或者是遇到的不是胡兆成,他的生活會是什麼樣。
然而無數遍的幻想後, 他仍然要面對殘酷的現實。
如果沒有江以楓就好了。
如果不是為了搶江以楓的戲, 他不會為了資源去爬當時星海娛樂最有權勢的胡兆成的床,也不會為了打壓江以楓,一次次向胡兆成提請求再被滿足, 從而迷失自我陷入到那種看上去像是愛情的旋渦裡。
“所以你查了我募捐的事情,等著我一旦有機會爬起來, 就放出來狠狠地踩我一腳?”江以楓對顧淼的愛情故事沒有半點興趣。
他如何陪著一個爛到泥潭裡的男人去扮演過家家, 江以楓不在乎。
“你不去和胡兆成說清楚, 反倒是來威脅我離得遠點,你們兩個談戀愛談得失敗,管我什麼事,我戀愛談得好好的,跟我老婆好著呢。”江以楓兩腿交錯, 說得理直氣壯。
顧淼的眼神瞬間淩厲起來。
江以楓毫不畏懼的回視。
“買營銷號和水軍來黑我的錢打水漂的感覺怎麼樣, 你打算再試試?”江以楓扯起嘴角,眼神冷得駭人。
而對面的顧淼變了臉色, 他咬著牙賭咒道:“我是在最後勸你, 你不聽就算了。”
他拍下手中的茶杯,茶水濺了滿桌子。
顧淼戴好帽子口罩便離開了, 而江以楓則換了個包間, 點了幾道菜,吃飽才離開。
拍戲的時間過得很快, 也許是江以楓幾個月時間都窩在劇組不出門, 所以胡兆成幾次想辦法邀約江以楓出去都沒成功。
一部戲從盛夏拍到了寒冬, 只剩下最後的幾場戲份。
賀陽給演員放了一個月的假,再開拍就要飛去北方城市拍雪景戲份,臨走前賀陽還特意笑著囑咐道:“到時候都穿得厚點,裹成熊,劇組就不給你們準備衣服了,都穿自己的。”
旁邊一名演員也跟著笑起來:“導演,那我們警察不會也要自備警服吧?”
“想什麼呢你。”賀陽哈哈笑著:“你要是能自備,也行啊,別你拍兩天戲,進去了。”
“不敢不敢。”
劇組的人熱熱鬧鬧的,江以楓卻格外敏感的察覺到關少東的情緒不對。
他最近幾天都渾渾噩噩的——前段時間娛樂圈有個酒會,江以楓雖然也接到了邀請,卻不愛湊那種熱鬧,劇組只有關少東請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