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背後的視線太過專注，時辰想忽視都難。
他有些不自在。
看到浴缸，連忙跨進去。
擔心看到有的沒的，進去後，就靠在浴缸上閉上了眼睛。
他仰著頭，用手將浸濕的金發梳在腦後。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他纖長的睫毛，睫毛偶爾顫抖，和蝴蝶的翅膀似的。
斯夜白站在遠處欣賞。
不是所有人都適合金色，放在時辰身上卻剛剛好。
如果時辰一直這麼安靜，當成長久的消遣也無妨。
畢竟，還算養眼。
時辰閉著眼，耳朵卻時刻傾聽那邊的動靜。
沒聽到斯夜白發出聲響，心裡那個急。
想偷瞄，又怕被發現。
於是等啊等，終於等到斯夜白動了。
時辰一個鬆懈，沒注意在浴缸裡，就這麼滑到水裡嗆到。
他邊掙紮邊咳嗽，慌亂中似乎抓到了某個人的手。
斯夜白扶著他，輕拍後背，“好點了嗎？”手掌下觸碰到細膩的面板，遲疑片刻，才繼續。
“沒、沒事……”
時辰趴在浴缸旁，因為剛才咳得厲害，這會眼眶濕潤。
他眼尾暈紅，染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漂亮。
斯夜白微怔，指腹無意識地蹭到他的眼尾，稍微加重力道，讓那抹紅更為顯眼。
時辰閉上那隻眼，不知道斯夜白怎麼不打招呼就按了上來。
“我眼睛怎麼了？”
上面沾了東西？怎麼還帶蹭的？
斯夜白回過神，“有點紅。”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