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老了老了，開始青澀戀愛了。
越程琦走到林萬佳身邊, 好奇地問：“姐，你怎麼在這兒？”
“有樂說，她沒有體驗過媽媽送上學的感覺, 所以希望體驗一下媽媽送上班的感覺。”林萬佳無奈, 想起來昨晚的事情就想笑。
林有樂倒是很快接受了自己的媽媽和那位張醫生是一對兒的現實, 但她還是堅定地霸佔了張明芳的床位，並且頂著哭到紅腫的雙眼渴望地看著張醫生。
她長這麼大，從有記憶開始，還沒有和媽媽一起睡過覺, 她想抱著她的媽媽睡覺。
林萬佳回來了，蘇葉也有人照顧, 不會再半夜襲擊需要葡萄糖急救了, 張明芳也便不再睡自己的診所二樓，搬回家睡。但這並不代表她的床夠大, 能睡三個成年人，其中兩個還都接近一米七。
開什麼玩笑。
但小孩兒放著自己的大房子不住, 一路就小心翼翼地勾著林萬佳的衣角跟到這兒, 這會兒也是怯生生地喊著媽媽和媽咪, 哪裡有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模樣。
要不是她以前見過, 她真的會以為，這家夥被蘇葉帶壞了，也給帶成個小哭包了。
而林萬佳自己, 本就愧疚萬分，這些年怕影響林有樂的健康成長才一直沒告訴她真相，如今看這孩子接受的這麼好, 只是哼哼唧唧想和她一起睡，簡直是心都要化了。
她知道遲到的愛不算愛, 可就算遲到了，她也要滿足因為她的自私和不負責而受到傷害的女兒的所有要求。
於是，一老一少，有三分相似的兩張臉都可憐巴巴地看著張明芳，老年人只好一甩胳膊，“行行行，你們娘倆兒敘敘家常吧，真的是……早點找個女朋友，別來煩我們！”
林有樂自動過濾了後半句話，嘿嘿一笑，擁緊了林萬佳，軟嫩的一張臉同林萬佳貼在一起，清了清嗓子：“小姨說，你很不喜歡我們都忘了北方口音，所以我一直有努力在練習，你聽聽標準不。”
“……”是挺北的，就是有點東北，而不是西北。
林萬佳揉揉她的腦袋，道：“說你自己習慣的話就行了，我現在已經很平和了。要聽睡前故事嗎？”
“不想聽幼稚的童話。想聽點你這些年的故事，我們交換，我給你講國外的故事好不好？”
這一晚上，母女兩個人講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自一歲起就再也沒有依偎在母親懷裡睡過覺的孩子，也終於緊緊擁抱了自己的母親，並且得到了同樣力度的回擁。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試探性地提出了更進一步的請求，自然也得到了及時的回應，於是，林萬佳就站在車庫的門口，等林有樂停好車，補個妝再過來。
“那你要，陪她上班嗎？”越程琦詢問。
心底同樣是忍不住的慨嘆，林有樂居然接受能力這麼好。她的阿葉還在慢慢適應，可是小有樂已經可以抱著媽媽睡覺了。
真好。
林萬佳無奈，“都到這兒了，就上去看看吧。你怎麼自己來的，蘇葉呢？”
“我把她關家裡強制休息了，剛好，有樂過來了。”
女孩今天一身職業黑西裝，就是眼尾還紅著，眼眶也腫著，剛走進兩步，就發現和林萬佳一起等她的，在她的認知裡還是妹妹的越程琦，趕緊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墨鏡，這才裝著冷冷清清的模樣，有些心虛地走過來。
越程琦很不厚道地笑了。
林有樂沖她兇了一下，走到林萬佳身邊，清了清嗓子，“我介紹一下，就是……”
“不用介紹了。”越程琦憋笑，決定實施自己一直想做但沒來得及做的動作。
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林有樂的頭：“有樂，你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你甚至還尿在我身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