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呂公子回答,之城已經哈哈笑道,“月娘你不知道,我和立新兄何止同年,我們還是同月同日出生呢!”
臘月也跟著笑,附和說道,“那真是太巧了,真是天大的緣分,怪不得你們兩人這麼投緣呢。”默默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常嬤嬤,心裡有個疑惑漸漸浮出心田。
說不定……春柳對常嬤嬤也撒了謊呢,她自己生的如果不是女兒是個兒子,那這一切就都說的通了。若是帶著之城同去,不知呂老夫人看到之城會是個什麼反應。
想到此處,她難得的主動親熱喊了之城一聲,之城受寵若驚的問她怎麼了。
“之城,我想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去,咱們一起來畫幾個瓶子玩好不好?”
她都多久沒用這麼親熱的小女兒撒嬌口吻和自己說過話了,之城瞬間覺得又回到了新婚那時候,心裡甚至後悔起找人去鳳凰寺查探真相起來,只要月娘以後對自己好好的,以前的事那有什麼關係呢?
“自然好,為夫求之不得!”之城哈哈笑著就去求呂立新,“呂兄你看可方便?”
呂立新若有所思的看了臘月幾眼,然後和他們說定了兩日後到自己家中一起學畫胚便告辭離開了。
他一走,臘月立刻恢復了常態,之城皺著眉不解的問她“怎麼了,突然變臉的。”
臘月推說累了,然後和之城一起租了個馬車回家。回到家後之城略待了待就去看望娟娘了,臘月這才把常嬤嬤喚進來問話。
“嬤嬤可問過高掌櫃了?賴七賴八怎麼回事?不是說高掌櫃找了人每個月給他們錢讓他們去搜集民間的胭脂水粉方子的嗎?”
左右看看無人,常嬤嬤低聲道,“問了,高掌櫃說他們送了好幾個月的方子了,裡面還真有幾個失傳的老方子,只是七月的時候賴七和賴八說發現個大富貴的營生,他們兩兄弟要去試試這樁買賣,賭一把後半生的富貴,就走了。”
原來如此,想必他們說的大富貴的營生就是發現了呂公子的秘密,本以為這呂公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就是身邊跟著幾個家丁,那家生的家丁哪有他們從小在乞丐堆裡練出來的本事大,拳腳都是從小捱打挨出來的,肯定不把這些個富貴人家的奴才放在眼裡,卻不想因此丟了一條性命。
就是不知道戴雪收了這賴七之後用的怎麼樣。
想到戴雪臘月心裡一陣煩躁,不由的又摸上了額頭的傷,如今自己破了相,想必他以後再也不會來糾纏了吧,還有石公子,那麼個神仙似的風流公子,極愛賞看美人的人,以後自然再也不會對自己說出什麼喜歡之類的話來。
這麼看倒是因禍得福了,話是這麼說,可手卻緊緊攥著那枚香囊,心裡竟然有點隱隱的期待戴雪不會計較容貌毀了的自己。
“少夫人?”常嬤嬤喊了她一聲。
臘月一愣,這才驚覺自己方才走神了,“沒事,有點累而已,嬤嬤繼續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