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一口咬在他箍著自己的胳膊上,咬了半天又下不去狠嘴,只好氣哼哼的鬆了口,想到這個人竟然沒有第一時間來找自己,她心裡還彆扭的很,於是一扭頭也不看他,“你擄我來做什麼?不是說戴家軍進駐鄴城要慈善對待百姓嗎?怎麼他們的將領卻來強搶民女,做了個流氓惡棍。”
戴雪一下就聽出來了她那句“你擄我來做什麼”裡的濃濃哀怨,這是在怪他呢,心裡一喜,更對臘月愛到了骨頭裡。
不理會這個彆扭的女人撅著的嘴,他強硬把臘月腦袋扳過來,在她唇上一吻,這才又抱著她耐心解釋,“那一夜激戰前的兩天都沒有閤眼,等打了一夜的仗進駐鄴城後我實在是困頓的不行了,接管這處府衙的時候我都是迷糊的。多虧了兄弟們得力幫著料理的明明白白,本來想馬上就去見你的,可是又怕這麼一副憔悴的樣子你見了心疼,因此就打算小睡半個時辰稍微養養精神再去見你。我都交代給他們半個時辰一定要喊醒我了,誰知這群憊懶的,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由著我睡到了自然醒,等我醒了趕緊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在府中了,好不容易打聽著到了那處酒樓,誰知就見你醉的像個潑皮似的想要賴賬吃霸王餐,我就把你弄回來了。”
臘月聽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羞得不行,聽他說的那麼多天都沒有睡覺心裡又心疼,於是咬著唇不情不願的先呸了他一口,才彆彆扭扭的道,“我又不會跑了,你睡夠了再來找我又不是不行,你那些兄弟不叫醒你還不是為了你好,你還要打人家,真不是人。”
屋內點了五六個炭盆子暖暖的也不冷,可戴雪還是怕她凍著,把她抱上床用棉被包住了,又倒了一杯熱茶給她,這才在她旁邊坐下,“臘月,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城門開啟那一刻,我總覺得會一眼看到你,可是卻沒看到,心裡就想著趕緊辦完公事就去找你,在鳳凰山上的時候也是,每天累的很了,只要一想到這都是為了早日進駐鄴城,能早日見到你,我就一點都不累了。”
這人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臘月臉上再也繃不住,一臉的甜蜜再也藏不住,彎開嘴角就笑了。
怕戴雪得意,她又連忙打岔,“方才外面說的什麼老太太早上就過來了是怎麼回事?”她心裡其實有個猜測,這時候問出來想再驗證下。
戴雪聞言一樂,心情頗好的邀功,“是你那個惡婆婆,說要來探大牢,說了一天了,又是說什麼有個朋友在裡面,又旁敲側擊的問兄弟們有沒有什麼越獄的犯人,不懷好意的沒有一句實話,我就故意吊著他一天,這時候才把人轟走。”
婆婆來打聽的事,其實也是臘月在意的事。
於是臘月胡亂的誇了他幾句,然後裝作不在意也問出了和婆婆相同的問題,“那大牢裡,有沒有趁亂逃走什麼犯人?”
戴雪眉頭一皺,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你要找什麼犯人?我直接去叫兄弟提出來給你發落不就好了?”
“沒有,我就是隨口問問,”臘月不想讓戴雪知道自己和呂立新的那些恩怨,她不喜歡把這些四處去說。
看著戴雪不高興的臉,她知道這人又在生氣自己不說實話了,於是主動在他唇上親了下,說道,“我還不想說呢,也不是什麼緊要的事。”
只要不撒謊就行,戴雪聽她這麼說,臉色才轉陰為晴,略一思忖,說道,“其實,還真的跑了個要犯,只不過對我來說不甚要緊而已。”
見臘月一臉期待加緊張的樣子,戴雪一笑,摟緊她,下巴擱在臘月肩頭蹭著,“和你無關,放心好了,是北燕的人,你也知道的,就是金指那個同夥,姓呂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