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清漪只檢視一番便揭露了真相,那婦人聽著眾人議論紛紛,計劃泡湯,便開始哭鬧不止,杜老三的兒子們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寄清漪,大罵一聲,“臭娘們,信口雌黃!敢汙衊我爹!”說著,那幾個漢子便要上前打人,寄清漪冷靜站著,目光落在蕭晉身上,他微微一笑,終於不再冷眼旁觀,輕鬆三兩下就把那幾個漢子制服,冷哧一聲,“如此害人毒計,你們去府衙哭訴去吧!”
話音剛落,人群中便是一陣騷動,不待婦人再哭訴個什麼出來,何清訖便帶著人過來,先是同蕭晉見了禮,這才問寄清漪,“你沒事兒吧?”
寄清漪搖搖頭,眉眼冷淡地很,何清訖心裡有些難受,卻被蕭晉打斷,“何公子還是先辦案吧!”
何清訖鎮定了下心思,連忙稱是,然後把鬧事兒的人帶走了。
風雨過後,吃瓜群眾也散開,寄清漪瞧著似笑非笑的蕭晉,冷哼一聲,“晉王爺還真是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
她說罷邊走,蕭晉不緊不慢地追了上去,不恥下問,“何為紳士風度?”
寄清漪忽地轉頭,露出幾顆大白牙,笑容隱約有些陰森森的,“就是男人該有的風度!”
她烏黑的髮絲恨恨地甩在了他面上,蕭晉伸手想要去抓,卻被它狡猾溜走,寄清漪腳步很快,倒是讓蕭晉追了一追,才若有所思道,“青姑娘方才莫不是在譏諷本王不是個男人?”
寄清漪猛地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一眼,目光跟刀片子似的,“王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個男人,我怎麼會知道!”
蕭晉:“……臭丫頭!”
……
何清訖對寄清漪愛慕至深,雖然上一次被蕭晉搶了時機,可是卻還不死心,這幾日便時常去寄府找她談論國家事,但寄清漪性格冷淡,經常不見他,這倒是教何清訖十分苦惱,想要靠近佳人而不得其法,唉聲嘆氣,看著倒是挺招人疼的。
他站在寄府門口,看著小廝出來,連忙問,“清小姐今日可有時間一見?”
小廝搖搖頭,面無表情,“何公子,清小姐今日身子抱恙,不便相見,公子改日再來吧!”
“改日改日……我日日都來,卻連她一面都未曾見上!”何清訖不知道是在和誰置氣,嘀咕了一句,嘆息地看了一眼府門,不高興地轉身就要走,迎面碰上了淡妝濃抹的寄桐,一見是他,眼神都亮了,“何公子來了?怎的也不進去坐一坐?我……”
寄桐話還沒有說完,何清訖便一臉‘我沒有興趣和你說話’的冷淡表情,搖了搖頭,“多謝小姐美意,何某還有公務在身,就不打擾了。”
何清訖轉頭就走,而寄桐又愛慕何清訖時日已久,見狀不禁咬牙跺腳,氣得不輕,轉身就抓著那小廝問,“何公子來做什麼?為何不進去?”
小廝連忙道:“何公子這幾日總是來找清小姐,不過清小姐身子抱恙,也就沒有時間見他,何公子倒也痴心,天天都跑過來請見呢!”
一番話,說的寄桐面色鐵青,狠狠抽了小廝一個巴掌,“什麼痴心,你瞎了眼嗎?她寄清漪也配!”
那小廝捱了打也不敢說話,乖乖哭喪著臉喊饒命,寄桐一臉氣憤,回家後,對寄清漪更是懷恨在心,上次的仇還沒有報,本來因為晉王的關係,父親放她時,還勸她不要招惹寄清漪,可是這狐媚子竟然不安分地惹到了她頭上,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寄清漪搬了院子,可是把寄桐氣得不輕,一進門就仍然出言不遜,出手掌了她院子裡兩個丫頭的嘴巴,連個錯處理由都沒有,只道,“寄清漪,你這尚書府小姐的架子倒是拽地大,本小姐來了,你還躲在屋裡當縮頭烏龜呢!”
寄桐往常就總是捉弄寄清漪,現在新仇舊恨,她可不得可勁兒辱罵寄清漪出氣?
寄清漪沉著臉出來,“住手!你憑什麼打人?”她讓人將丫鬟解救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寄桐,“你是戴罪之身,怎的回府來囂張來了?”
寄桐在寄時的周旋下,毫無疑問地被釋放了,那個喚做柳兒的丫頭背了黑鍋,對此,寄清漪只是一聲冷哼:早在意料之中。
若是寄桐回府以後並未來找她的麻煩,安靜做起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寄清漪都懶得多想她。可是她現在偏偏要找上門來觸黴頭,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寄桐冷笑一聲,“可笑的戴罪之身,我爹是尚書大人,就算是你巧燕善辯又怎麼樣,本小姐不是照樣被關了幾日就放出來了,人也不是我殺的,關我幾日已經是極限,你還想借機要我的命不成?”
寄清漪卻是冷了眸子,“寄桐,你別太囂張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犯了罪,就該受到法律制裁,不管你爹是誰。”她咬牙,“誰放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