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母親是為自己好,終究沒有反駁母親發脾氣所說的話。
只是,侯夫人到後來,氣的已經口不擇言,什麼話都往外禿嚕,這讓一向以為母親是慈母的時紀很是接受不良。
不過,就算侯夫人再生氣,手也伸不了那麼長,管不到府外的事。
更別提,時姜去軍營的事,還是經過侯爺同意的。
她只能轉頭去折騰內宅裡的那些姨娘,還有一幫庶女們。
時姜這段時間,一直在替宣平侯整理書信。
其中一些隻字片語間,時姜大致能推斷出,宣平侯是在跟什麼人聯絡,又是說了些什麼。
越整理,時姜的心情越是沉重。
若說,原身那一世,宣平侯的死,好像是個意外。
可現在從這些來往的書信來看,很明顯能看出,根本就是上位者想讓宣平侯府死。
或者說,不想看到宣平侯府獨大。
“你察覺到了?”
宣平侯看著眼前的女兒,她是個聰明人,這段時間在自己身邊整理這些書信,相信她能看出其中的貓膩。
“皇帝想要你死!”
時姜回答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宣平侯點了點頭,抹了一把臉,然後低沉著嗓音回道。
“不光是要我死,還要宣平侯府上下的男丁死。若是我能一直這般常勝,皇帝自然就耐我不得,可打仗哪有隻贏不輸的?”
時姜微微皺起了眉頭,很是有些不解。
“皇帝為何忌憚宣平侯府?”
宣平侯朝時姜深深地瞧了一眼,然後說道。
“因為你姑姑所嫁的人,正是先帝的第五子,如今的安王。”
聽到宣平侯這話,時姜眨了眨眼睛,仔細回想,這才記憶中想起,好像原身確實有個姑姑,只是她對這個姑姑的印象並不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