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回走,每走三百步就停下來。我閉上眼睛,傾聽聲音,品嚐空氣。我沒有檢測到任何異常並繼續。
我這樣做了整整一個小時,不去關注“渴”變得越來越困難。也許我應該放下一切,去杜桑提到的那些小前哨,打獵,然後回來?只需要幾個小時……
不!我就在附近,我能感覺到。
我心煩意亂,當追蹤器回來時,我驚訝地大叫起來。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緊密,更強大!我可以到處跑,然後…
不。集中精神,阿麗亞娜,你能行的。
這就像一個脈衝,平靜的湖面上的漣漪。同心圓反射障礙物。
我仍然不知道它來自哪裡,它可能是任何地方……我失望地嗅了嗅,它擊中了我。有一種新的味道。我在小路上往前衝,我終於認出了它,我剛剛發現了馬糞。
我走近了。我能看出來它還很新鮮。我跪著盯著地面。到處都是深深的馬蹄印。
我不是追蹤專家,但我已經能看出一些東西。我被人類追殺是因為吸血鬼和狼人不騎馬,至少他們打獵的時候不騎馬。當地人不使用鋼尖。最後,有不止一個,但不是很多。這意味著罪犯是一小群加百列的僕人,或者是法師。既然我確信有人用魔法跟蹤我,我就和魔法師一起去吧。
這是非常有問題的。他們可能有辦法掩蓋自己的存在或變得隱形。也許,它們甚至可以把自己變成蠑螈!然後,我該怎麼找到它們呢?
我順著痕跡走到路的一個拐彎處,它消失了。我很快就明白了,他們在那一刻決定離開這條路。一定是他們意識到我已經不能動了。時間不多了,我的耐心也不多了。我必須在慾望失控之前找到它們。
我循著腳印找到了一大片覆蓋著松樹的露出地面的岩石,然後把它們丟在了堅實的地面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從來沒有獨自打獵過。
我嗅著空氣。松樹汁的氣味令人窒息,在它下面是木柴的煙霧。啊哈!一個火!我找到一棵最高的樹,開始往上爬。我忽略了自己越來越粘的爪子,環顧四周。
沒有,絕對沒有。沒有冷卻餘燼的紅色暗示。沒有一聲啪的一聲,也沒有木頭變成灰燼的聲音。甚至沒有一縷煙霧升上天空。
他們躲起來了。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可以在剩下的時間裡四處走動,直到我變成一隻貪婪的野獸,然後他們用一個精心準備的陷阱殺死我。不,等等,他們不會很遠的,我可以從一個山頂走到另一個山頂,聞一聞他們的氣味。阿格,這太費時間了。
啊,但我差點忘了。
他們有馬。
我記得昨天,我設法把狗嚇了一跳。馬是獵物,它們應該很容易受驚。我得做點讓他們恐慌的事。
我可以放火燒森林。
不,阿麗亞娜,這是你試過油炸黃油後最蠢的主意。你不是火之獸,不,你是夜之獸。
所以讓我們來嚇嚇他們。
“Roaaaa !”
...
那真是太可悲了。我可能嚇到了三隻蝙蝠和一隻松鼠。這是錯誤的。我表現得太像人類了。
我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
在我思想平靜的湖面下,隱藏著以前救過我無數次的本能。我現在召喚他們,我在急迫和飢渴的幫助下把他們引出來。
我感覺到微風拂過我的臉,聞到了淡淡的柴煙味。我的血液在夜晚歌唱,這是屬於我的時刻。獵物就在附近。沒人能追蹤吸血鬼。找到。殺人。把獎盃。像蟑螂一樣躲起來。讓他們知道。讓他們知道我不是獵物。我是頂點。
黑夜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