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禪院直哉,是禪院家的第一順位當主繼承人。”
“那又如何?”
明理從真依手中接過青綿鳥,細心地為它整理好新生的翅膀。
“我叫明理,是真希的朋友,是五條悟的助教和學生。”
和九十九由基類似,黃毛男的身份明理已有察覺。
誰會扇真依耳光?誰能讓真依露出那種委屈軟弱的表情?
九十九由基嗎?真依不敢惹她,她也不屑做這種事。
老管家嗎?他不會,真依姓禪院,不姓加茂,家族與家族之間的分寸,他最是清楚。
能旁若無人地對真依隨便打罵的,只有禪院家的高階術士。
以全新姿態出現的精靈足夠引起御三家的覬覦。
巧了,這精靈還在自家打雜的手中,某些養尊處優,自大慣了的世家子弟怎麼可能會放過?
青綿鳥抵抗,那就先打殘再說。
真依更好說了,反正欺負慣了,一點不順心就可以抽她。
而禪院家的高階術士中符合年輕人和黃毛標準的就一個——禪院直哉。
他是真希、真依姐妹的堂兄,也是禪院家最年輕的特別一級咒術師,地位遠非“廢物”真希,打雜的真依可比。
打了他,等於捅了禪院家這個“武德”最充沛的馬蜂窩——這是禪院直哉想要告訴明理的,也是他最大的倚仗。
明理對此心知肚明,也以同樣的方式做了回答。
我叫明理——“精靈操術”的持有者,一級我隨便打。
是真希的朋友——真希要反了禪院家,我站她這邊。
是五條悟的助教和學生——我在五條派的地位非同小可,你動用家族力量之前,好好掂量掂量,能不能承擔這份後果。
總結一下,你單挑打不過我,勢力壓不住我,你塔喵還動了我的鳥,我能讓你好過?
說完,明理將青綿鳥放在自己的肩上,踏著緩慢而沉重的腳步來到禪院直哉面前,用一拳砸碎了他最後的希望。
一連串類似炒豆的響聲之中,被打中肩膀的直哉痛得叫出聲來。
肩胛骨毫無懸念地被拍碎,臂骨和肋骨也受到波及,不同程度骨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