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事情發生了,無可挽回了,才會去後悔。
母親離家的時候是這樣。
現在還是這樣。
可以肆意妄為,不用在意他人的目光。
可我既沒有他樣的無拘無束,也沒有那份強大的實力。
想想還真是真是沒用啊,沒有這與生俱來的“赤血操術”,我什麼都不是。
也難怪憲綱會對我失望,不,現在是明理了。
明理,明理。
明白事理,明白道理。
或許這才是母親對孩子真正的希望。
不需要他成為多麼了不起的人,只希望他能明理,坦坦蕩蕩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弟弟應該是做到了,活得很真實。
可我……
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加茂憲紀的思緒。
為了避免控制不住表情,被人看出端倪,交流會結束,他便以養傷為由,返回宿舍,閉門靜養。
與東京校大家庭的氛圍不同,京都校這邊的關係更加疏離。
三年級大多開始獨立實習,平時不怎麼在學校。
剩下的學生,東堂葵和機械丸又是那副德性,加茂憲紀也不會去熱臉貼冷屁股,也就女生們關係好點,經常一起購物吃飯討論減肥什麼的。
他想不到會是誰過來觸他的黴頭——連續兩天當眾吃癟,心情能好才怪。
是來探病的歌姬老師嗎?擔心自己的心理狀況會出問題?
一邊轉著這樣的念頭,一邊起身將門開啟。
一位身材高挑的短髮女性映入眼簾,加茂憲紀微微皺眉:
“真依小姐?”
出乎意料的來客。
平日的交集不多,兩人的關係也說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