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這個年紀,又怎會不懂得人各有志,術式不代表全部的道理?
只是,直毘人有直毘人的想法,直哉也有自己的目標。
人和人之間的相互理解,哪有那麼容易?哪怕是父子。
更何況直毘人還真就不知道直哉真正的野心。
直哉很早就不把直毘人放在眼裡了,早在還是個孩子的時候。
直哉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和明理六歲前差不多待遇。
而在六歲,第一次術式檢測之後,這個待遇還被進一步提升。
因為直哉檢測出了和直毘人一樣的“投影咒法”,也是當時禪院家所擁有的最強的咒術。
金湯匙變成了“光環”。
所有人都誇讚直哉是天才,說他是能肩負起禪院家未來的男人。
就在他享受鮮花和掌聲之時,他聽說了家裡有個吊車尾。
明明是個男的,卻沒有一點咒力。
他得是一個多麼落魄的人呢?
會帶著怎樣悽慘的表情呢?
直哉懷著興奮與居高臨下的憐憫跑了過去,可在見到那個男人的一瞬間,幼小的直哉被深深的震撼了。
這是吊車尾?
這明明是一個強大得讓人戰慄的怪物!
沒有咒力又怎麼樣?
沒有咒力照樣吊打你們這群沒有眼力的渣渣。
雜魚的罪在於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強大。
這就是為什麼沒人能理解甚爾君。
唯一的例外,大概是五條悟。
從那以後,直哉的目標就成了甚爾。
哪怕甚爾很快就離開了禪院家,直哉也沒有改變目標。
因為從那以後,沒人能再給他這樣的戰慄感。
他是唯一會在家裡提甚爾的人,經常拿他嘲諷那群沒用的雜魚。
他堅信,只有自己,只有能察覺到甚爾強大的自己,才有資格去往那邊,去往真正屬於強者的領域。
至於幾年後出生的堂妹禪院真希,那不過是個冒牌貨罷了。
最開始的時候,直哉還對她抱有一點期待,但越到後面他就越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