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順平是認真的,甚至稱得上躊躇滿志。
然而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順平想復仇,也得對方配合才行。
如果不良們沒來上學,復仇自然無從談起。
是的,沒來上學。
三男一女,四名不良,全部都沒來。
順平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他的一腔熱血,全都撲在了空處。
逃學出去玩?
和上週出來揍自己的時候一樣?
總不能是知道自己的想法逃跑了吧。
不,一定不會的。
懷著忐忑的心情,順平強忍不適,和平時沒啥交集的同學打聽了一下。
原來並不是像自己想得那樣,甚至都不是逃學,而是病假了,四人都是。
學生們都認為他們是在校外和人打架,一起受了傷,但既然老師選擇不管不問,學生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充其量是在背後議論,罵幾句活該,最多對著被他們欺壓的順平投來一點同情卻冷漠的目光。
這在學校裡,乃至整個日本都是常態。
順平懶得打理這些沉默的大多數,雖然被明理激起了反抗之心,但他並不打算改變自己的看法。
人性本惡。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只是有一點遺憾,兩點煩躁。
再過幾天,自己臉上和身上的淤青就要消了。
雖然不會影響自己要做的事,但臉上有傷明顯更有說服力,更能體現出自己一直受到欺凌的弱勢地位。
學校裡的風氣這麼糟糕,順平可不指望其他人為自己作證,他必須靠自己來獲得完整的,有說服力的證據鏈。
讓那些尸位素餐,得過且過的老師無話可說,讓警方,讓社會的輿論都站在自己這邊。
沒錯,順平在明理的提點之上又加了碼,他不僅要親手找回場子,還要讓對方嘗一嘗社死,被孤立的滋味。
這樣才算得上以牙還牙,以血換血。
好在,不良們這一次沒有讓順平失望,沒過幾天,不良們便重新回到學校,帶著明顯的縫合疤。
那些礙眼的耳釘、唇釘、腿環都沒了蹤影,沒辦法,受傷的部位就是這些,整塊的肉被扯下來的撕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