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地加急,行至一更,復歸地表,回望火光、洪流漸遠,真人心方定,問曰:“此是何處?”
答曰:“北之京東,西之橋板為此。”
真人見木叢雜,山川險峻,仰面大笑不止。
護衛問曰:“笑大故何?”
真人曰:“吾不笑別人,單笑五條悟無謀,鎧武者少智。若是吾行事,斷不至主次不分,任吾與汝輕易走脫?”
……
好吧,說點通俗的。
真人在花御的接應下,以比狡兔更多,地鼠更快的方式跑了好長時間,一口氣跑出好遠,總算把心放回了肚子,從地下跑回地上喘氣。
雖然咒靈屬於靈能生物,不需要呼吸,但起源不同,咒靈也有屬於自己的舒適圈。
陀艮喜歡在海里飄著,漏瑚習慣了在火山口裡待著。
你讓漏瑚下海,陀艮跳火山口,死是不會死,不舒服是肯定的。
真人也是一樣,花御可以在地下紮根個幾年不挪窩,真人接受不來。
更何況兩大特級也需要好好合計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漏瑚和陀艮是來救真人的,不能反把他們搭進去。
看著天邊時隱時現的火光,真人心中稍定。
他是人類惡不假,但對於非人類的咒靈,他還是很在乎,很有情義的。
他問:“這裡是哪?”
話音剛落,一個白色的高大人形從附近的一棵大樹中“長”了出來,左臂被白色的裹布抱住,本該是眼睛的位置長出了兩根形似鹿角的樹枝。
她是三大天災,乃至所有咒靈中最特殊的一位。
雖然是人形,卻像植物躲過動物。
雖然是咒靈,存在方式卻更接近精靈。
她就是大地與森林災害的具現,花御。
她張開嘴,說著人類聽不懂的語言,還好,真人聽懂了。
“這裡是東京西北的郊外。”
真人收回遠眺的目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源於人類的搞事本能告訴他這裡真是個好地方,不由哈哈大笑,笑得滿地打滾。
“你笑什麼?”花御跟不上真人的腦回路。
可能是受到了大地和植物的“靜”的影響,花御的性格非常沉穩,甚至有些刻板,跟不上真人的跳躍性思維。
“我笑五條悟腦子不好,鎧甲男太過大意,分不清誰才是最關鍵的人。”
“既然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就應該更加謹慎,寧可放棄一兩次的實驗,多花一些時間,也不要被咒術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