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怔住,心跳也在剎那間失衡了下。
這是……商泊禹和寧微微的開房記錄。
從去年他們正式包下錦州酒店的1408房後,後面的就都比較穩定了,幾乎是每個月都會去一趟。
一趟是三天起步,七天為止。
今年寧微微生日商泊禹倒是沒“出差”,他們三個還一起吃了個飯,為寧微微慶生。
也沒什麼異樣,倒是她生日前的一個星期,他出差了四五天。
這樣一算,日子也就對上了。
他真是陪寧微微旅遊去了。
孟笙起他剛剛那麼深情的說“她最重要”的話,嘲弄的扯了扯嘴角。
多諷刺啊。
那絲稍稍躍起的動容,被這些事實的證據狠狠地扇回去,最終只掀起了疼痛的波瀾。
商泊禹過來時,她將手機息屏,扣上安全帶,手放在腹部。
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懷孕。
一旦懷孕了,商泊禹和餘瓊華一定會讓她生下來。
於她而言,商泊禹已經髒了。
一個和他血濃於水的孩子,她很難接受,即便她不是一個冷血冷情的人,可她不願過上那種糾結痛苦的日子。
而且,對那孩子來說,出生就註定家庭無法圓滿,要缺失母愛,會給他的童年造成很大陰影和傷害。
那又何必讓他來到這個世界呢?
車子停在美術館大門口的路邊,孟笙剛解開安全帶,車窗就被敲響。
是寧微微。
隔著車窗就能看到她清純漂亮的臉上洋溢著明媚可愛的笑。
孟笙推開車門,下去,就聽寧微微熱情道,“我遠遠看著就像商泊禹的車,還真是。早上好呀,笙笙。”
孟笙扯出抹淡笑,狀似揶揄道,“他這輛車平時一般開來上班的不多吧。這你都認得出來?”
寧微微眼底的笑意頓了下,視線瞟到了駕駛室的商泊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