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些殘破的意識可分不清你是不是其生前的仇敵,只要見到活物就會無差別攻擊。
在聖途完成之後,十三和十四皇子自然早就預料到了這個情況,於是當初的他們在這裡安排了一批習得鎮壓亡魂法術的蟲人部隊,命令他們世世代代守衛在此,保證前來執行教義的蟲人們的人身安全。
而這支蟲人部隊,也就是這回歸聖所教派的基礎與雛形。
由於十三和十四皇子長期沒有再巡視這裡,而是沉迷於各種形式的造部隊打野怪遊戲,所以這隻蟲人部隊逐漸的就變成了現在這種,利用蟲人族的奇怪習性進行斂財的無恥機構。
“順其自然就是最有效率的,這還真的是沒錯……嗎?這些垃圾……真的是該清理了……”星皇子看著那些唱著些自己胡編亂造的‘聖詩’與‘聖經’的神官,笑了笑。
他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無奈和憎惡,但卻很快消失了……
似乎,他很討厭‘討厭這種事情的自己’,所以想要讓這種感覺趕快消失,甚至都不想在這方面上發火動怒。
他落入了大龍脈之中,感受著其中蘊藏著的怨恨之氣,滿意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發動了龍脈!
‘之前的我不用原初神國的主龍脈是無法發動遠端傳送的,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甦醒吧,怨恨的血肉啊……渴望毀滅的話,我就會賜予你們毀滅……化為前進的道路……’
隨著深處於大龍脈中段的星皇子開始施法,整個大龍脈都出現了變化……
“給錢給錢!哈哈哈~~~”一名滿臉橫肉的蟲人族壯漢赤著上身,拍著桌子丟下了一片白色的東西。
“靠!又是你!作弊了吧?!你是不是在哪藏著骨牌?!”同桌的幾名壯漢一邊從懷中掏出金屬貨幣,一邊抱怨著。
這白色的東西,正是一枚骨片,也就是骨骼雕琢成的一種卡片,從上面的圖案來看,應該是某種棋·牌遊戲。
“胡說什麼?造謠也有有點譜啊!老子這身肉擺著呢,你說我怎麼藏?藏我胸毛裡嗎?!”那壯漢拍了拍自己那濃密的胸毛,哈哈大笑著說道。
“我不管!我先走了,你重新弄一副牌吧,這牌用得太久了,都快被弄碎了,誰知道你是不是都看出每張牌的特徵了!”其中一名壯漢搖了搖頭,把錢丟下直接飛了出去。
“就是就是,這破玩意兒都用了快二十年了吧?你丫的有種下次去我家,我那副牌可是我新雕出來的,那牌背都是用的最新款聖女那啥圖,嘿嘿嘿~~~”旁邊的一名壯漢丟下牌有些猥瑣的笑著離開了。
“什麼?!聖女那啥圖?!逼真不?!我要看!給我來兩張原版的!”最後一名壯漢聞言,也連忙丟下牌飛走了。
“真是的……”看著遠去的幾人,那贏了錢的壯漢有些鬱悶的收起錢財,看了看桌上的骨牌。“不過,這招果然被識破了嗎?畢竟我今天做的有點太過分了……唉,真是遺憾啊,老夥計,不過,賺不了錢的老夥計我可不會留著,再見了。”
壯漢將桌上的骨牌收起,裝在一個袋子裡,走出了他所居住的小房子。
這房子周圍,是大片大片起伏不定的小土包,大小不一。
不遠處,幾個人拉著車走過,那車上裝著大量散發出詭異氣息的黑褐色布袋。
其中一人停了下來,拿起車上的鐵鍬便開始挖土,但挖了不一會兒便感到手下咔嚓一聲似乎是弄斷了什麼東西。
“老九啊!你丫的就算再怎麼想偷懶,也不該在我這弄啊!”拎著骨牌的壯漢看著那身材瘦削的男人,皺著眉頭走上前。“我這附近可都不知道埋了多少了,你要想繼續埋不露出來,那可就有的挖了!”
“真是的……什麼破規矩……”那男人聞言,拿起鐵鍬,看著泥土之中那斷掉的脛骨,啐了一口。“這幫沒錢的泥腿子,垃圾貨色,直接找個地方一丟不就得了?還得埋?!還必須要不能露出來?!簡直神經病!”
“多少尊敬點死人,這世道,就算是迴歸聖所教派也是危機重重,我們這塊蛋糕可是很多部族都盯著呢,誰知道我們這就要打起來,到時候……我們可能就真的要被‘隨便一丟’了。”壯漢走上前踢了幾腳,將泥土重新蓋上,然後想了想,又將那袋骨牌也丟了進去。
“尊敬死人……你丫的這骨牌就是在旁邊隨便挖出來的吧?”那男子笑著說道。“拿死人骨頭賭博,還出老千,你也有臉說這種話?”